nbsp; 不知哪里得罪了刘宗主的王忧只能苦笑一声,赶忙小跑着跟在后面。
进入“宫门”以后,王忧这才发现,自己身处的地场所并不是什么宫殿,而是一处犹如城郭般的地方。
而眼前的宫门,不过是牌楼而已。
前方,大小建筑鳞次栉比,点点行人在各式建筑中走进走出,恍若尘世中的集市一般。
可是,现在明明是三更半夜,城内为何昏昏黄黄,犹如傍晚时分一般。
怎么回事?
王忧不禁抬头一看,这才发现本应漆黑的天空中,却笼罩上一层莫名的赤红光泽,犹如锅盖一般将整个城郭倒扣其中,全然照亮。
正当他一脸疑惑地跟在刘宗主身后往前走去时,天空中忽然闪过一道黑影,“咚”的一声便落在二人正前方。
王忧定睛一瞧,这才发现阻在面前两尊“大山”,原来是一名身着赤金甲,头戴银盔的魁梧大汉。看起来像是守城之人一般。
“身份铭牌。”守卫的冰冷声音听起来没有任何感情,仿佛是一尊机器人。
“先前别人拿给你的那个竹牌,给他看看。”刘宗主身体一侧,露出大半个空档。
王忧连忙一拍胸前,将那个还没捂热的铭牌递向守卫。
守卫一把接过以后,便开始仔细端详:“落星宗,王牧野。”
“对。是我。”王忧点点头,坦然应道。
守卫也不搭理,侧头看向刘宗主,问道:“那你是何人?”
刘宗主眉头立刻高高皱起,似有些不悦地说道:“我是他师父!”
“有身份铭牌吗?”守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也没有丝毫波动。
刘宗主老眼一瞪,大声斥道:“瞎了你的狗眼!老夫一介元婴修士,怎么可能会有参加百宗大会的身份铭牌?”
守卫面不改色道:“没有铭牌,不得入内!”
刘宗主本来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话登时如同一个被点燃的炸药桶一般:
“放你娘的屁!老夫来你们云梦宗不说有百次,也有四五十次了,从未听说有这等规矩!”
“哪有不让师父陪徒弟的道理!”
守卫似乎不知何为元婴境,依旧面色木然,眼神平稳地望着刘宗主,重复道:“没有铭牌,不得入内!”
“你!”
刹那间,刘宗主的雪白须发根根立起,似乎被这头不知死活的倔驴气了个够呛。
王忧生怕他动手,正要出言打圆场之际......
忽然,身后传来“噔噔”脚步声,似是有人靠近。
王忧转头一看,随即瞅见两名男子迎面走来。
其中一人须发皆白,一副垂垂老矣模样;另一人却年轻力壮,看起来生气勃勃。
“徒儿,这次比斗咱们重在参与,千万要量力而行,切莫为了一时之勇而葬送性命,那就划不来了!”老者一脸和蔼地望着青年男子,轻言嘱咐道。
青年立刻点头:“放心吧师父,一旦名次够了,我立马就停手认输。”
“好!好好!”老者抚须一笑,点头连连。
紧接着,二人有说有笑间,大摇大摆地从王忧面前走过,不消片刻就消失于城内的一处小楼之中。
从始至终,面前的守卫都不曾拿正眼瞧过二人,仿佛那对师徒并不存在一般。
此时的刘宗主已是脸色铁青,面色狰狞,一双昏黄老眼死死顶在面前守卫脸上,似要喷火一般。
只听他重重地呼出几口气后,一字一顿地咬牙问道:“你说说,他们是怎么回事?”
说话时,他的手掌间已是再度涌现出金黄光芒......
看起来一旦得不到满意回答,他就要将面前守卫就地诛杀一般。
见到这副剑拔弩张的场景,王忧赶忙出言道:“师父,您放心,我一个人......”
话音未完,就被刘宗主红眼打断道:“没你的事!老夫倒要看看,他这个规矩是如何规矩的。”
哎。
王忧重重一叹,知道自己再说什么纯粹白费口舌。
这个刘宗主,一路走来处处吃瘪,显然现在已经到了一种怒不可遏的地步了。
直至此刻,这个守卫仍是云淡风轻,面不改色道:“他们是从城内出去的......”
“我问的是规矩,不是城里城外!”刘宗主的沙哑嗓音犹如闷雷一般,顿时将王忧的脑海震得一片空白,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摇摇晃晃。
而这个守卫却如同行尸一般,硬生生地顶着刘宗主的浩瀚重压,哪怕猩红鲜血不断从他嘴角往外溢出,脸上仍是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嘴边蜿蜒而下的,是别人的血液一般。
“因为,他们进来时,贿赂我了,所以这条规矩我可以对他们例外。”
听见这句平淡如水般的话语,王忧整个大脑犹如死机一般,嗡鸣不断。
贿赂?
一个区区守卫,竟然如此直白地向一名元婴大佬暗示索要贿赂?
乖乖!这算怎么个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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