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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趋步而来,远远的便是抱拳为礼:
“二位贤侄,来晚了,来晚了!”
这两人的脸上挂着歉意的微笑,仿佛没有出城迎接田白两人,是多么大的罪过一般。
“呀!”
田白急忙从轻车上跳下:“小子何德何能,怎的劳累二位叔父前来,二位叔父只管派一门下走狗,小子便如沐春风了!”
他双眶盈泪,疾步扑向二卿,声音也是带着几分的哽咽:
“晋国那般的凶险,小子时常都在牵挂二位叔父,二位叔父可莫要……”
他已经说不出话语了,田白的声音凝噎着,仿佛已经止不住想要哭泣一般。
田白这做作,要比机场里面那些一百块钱一天的接机“烦死”,高了十倍不止。
若论演技,田白自认自己这看了无尽小鲜肉尬演的他,要甩了两人十条街。
果然,两人见到田白这“真情‘鄙陋’”的神色,脚步顿时一顿,田白的动作,让两人宛若吃了苍蝇一般膈应。
但是,两人还是不得不迎了上来。
士吉射一边轻抚田白的肩膀,一边揭开了这一茬:“真快啊!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还只有这么大呢!”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田豹已经收拢了心情,也跳了下来,他的脸上,肌肉不正常的扭曲着,说出的话语也是例行公事一般的机械:
“那是,上次还是下军佐任为行人的时候,出使齐国,我等才见了一面。”
“这是……啊!是阿豹?”
士吉射欣喜的朝着田豹走去,伸手捉住了他的胳膊:“天啊,阿豹你竟然这么大了!”
田白看着士吉射那夸张的演技,眉头忍不住的跳了跳。
老天,你的演技真尬,坤坤姐都比你强!
士吉射早已从属下的报告中,知道两人是谁了,但是,还是装作刚刚认出来一般,满脸都是刚刚认出来的那种惊喜表情。
士吉射的热情,弄得田豹尴尬不已,心气高傲的他,本想甩了两人冷脸,但是,士吉射这么一来,却是让他不好发作了。
当下只得附和几句。
在双方内心都是尴尬不已中,一行人进了翟城。
分做宾主坐下,彼此寒暄一阵,荀寅开口道:“贵国君上圣体抱恙,吾等本想前往探视,然则……”
他自嘲的看了看周围,等待着田白两人接了话头。
田白脸上的神色变得肃穆起来,他开口道:“君候的身体的确沉疴已深,药石难医了。”
“呀!”
荀寅、范吉射二人惊呼起来:“却是不曾想到,我等还没有感谢了齐侯,齐君竟然……”
两人的声音低沉下来。
这尴尬的演技,只让田白吐槽不已。
姜杵臼还没死呢!
看到两人的作为,田白已经明悟,这两人却是靠不住的,他的那个打算,还是胎死腹中吧!
田白不由得摇头苦笑,想来尊祖父同意自己的建议的时候,已经明白了这两人的秉性,正因为这样,明明奇货可居的二卿,却被尊祖毫不犹豫的丢弃了!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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