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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昭子冷笑连连。
区区一个公子罢了,君上怎么会在意呢?
更何况,季的母亲燕姬,虽然贵为齐国夫人,但是,她之前的时候不过是燕君的姬妾罢了。
少了母族的支持,就算君上再喜欢他,整个公族需要太子季死的时候,她又能怎样呢?
若是燕姬识时务的话,太子死了之后,还能让她荣华富贵终老,若是不识时务……
内宫深深,自古多少红颜香消玉殒……
……
高展看着主位上的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一如既往的亲近,并不曾因为高虎断掉了手臂,而疏远了,他顿时一阵轻松。
“阿翁,”高展开口道:“孩儿有件事情一直想不明白?”
“说罢,什么事?”
高昭子转头看向了高展,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却是消散了几许。
“阿翁,君上改立荼公子这件事,并不止田氏在反对,那鲍氏闹腾的更厉害。”
高展疑惑不解道:
“甚至,鲍氏还是不惜有欲要联合鲁国,干涉此事的趋势,不知为何君上却是只打压田氏,而放纵鲍氏呢?”
他真的是闹不明白。
一直以来,不仅仅是田氏不满意君上随意废立太子,就连那些卿大夫们,也多是反对立了荼公子的!
大臣们为什么反对这件事?
原因无他,自从恒公以来,齐国难有五十年的太平日子。
每每几十年时间,便总是要动乱一场的。
今上继位以来,就算不算当初齐庄公造成的动乱,单单是姜杵臼这58年来,齐国已经发生了四次大规模的动乱了!
正因为这样,使得眼见君上已经年迈,而公室又想废立太子,齐国的有识之士才会反对的!
“呵!”
高昭子冷笑一声:
“鲍氏已经数次派遣使者,联络外国,彼就像是一个火把,将对国君不满之人,全部吸引在明处!”
高昭子的眼睛里,闪烁着权谋的光芒:
“鲍氏就是傻子,齐国内政,若是彼等竭力反对,我等当真是要顾及一二的,但是,彼联络外国,听说还想请那孔丘,以那过时了的周礼,来劝说君候……”
高昭子冷笑连连:“我呸,一个苟合的野生子,一个于理不合,父母私奔于尼山,野合之下,方生出来七漏子,他有什么资格干涉我齐国内事!”
“那孔丘,上次来我高家的时候,还大言不惭什么肉切割的不方正,他不食用!”
“我让人演奏《韶》乐,彼竟然浑浑噩噩,妄想好几天!”
“国君听闻此人在鲁国名声大,于是想要用尼溪一带的田地,让彼留在我国!”
高昭子一侧的嘴角勾起,冷笑道:“我怎能容许了,当即便指示莱城大夫攻击他,其人竟然丝毫不知道这是主人赶客的意思,反倒是死皮赖脸的跑去求助国君!”
满屋子的宾客都大笑起来,他们自然知道当时国君是如何回答的孔丘。
高昭子嘲讽道:“兀那孔丘,就像是一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开。”
“彼不过是国君出访鲁国的时候,曾经召见了一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