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雨桐咬着唇,连连摇头。
“子迁,我做的错事,会想办法弥补,让我留下帮你……”
“不需要!”宋子迁陡然尖锐地打断她,那股暴躁重回脸上。他紧握她的手腕,霸道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听好!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尤其是你!你连孩子都保护不了,还能做什么?”
“子迁!”
“如果真想弥补过错,最好服从我的命令!我命令你什么都别做,老老实实呆着,直到我能够放下,原谅你为止!”
他眼眸太过深沉,雨桐看不真切。她急道:“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会劝服允风……”
宋子迁真的怒了,额头青筋凸起,手指加重了力气,握得她发疼。
“陆雨桐,给我闭嘴!不要跟我提姓夏的!我只跟他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不许你插手!如果不听从我的命令,就给我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听见没?”
如此狠厉决绝的话一出口,把雨桐震得像雕塑一样没有动弹。
宋子迁将她的身子提起来,用力勒在胸前:“我说最后一次,也是你最后的机会!我会亲自送你去一个地方,你在那里每天好好反思,想清楚以后该怎么做!”
“子迁,我很清楚以后该怎么做,我已经恢复了全部记忆,我……”
“不许反驳,不许违抗!除非——”他拉长声音,审视她白纸似的脸孔,“你希望我永远都不原谅你!”
雨桐抿紧唇,不再出声。
他的眼神、语气无一不在宣告决心,如果她违抗,他势必会说到做到。
两人的目光紧紧对视,她小声地问;“如果我都听你的,是不是……我们可以忘记过去,重新开始?”
宋子迁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捧起她的脸蛋,深深地吻住。
雨桐闭上眼睛,颤抖地承受这个吻。
他吻得肆意,狂乱而深刻,想要把她的心窝逃出来似的。她心灵震动,勾住他的脖子,不顾一切地回应。
子迁,子迁……我不要让你痛,全听你的!什么都好,只要你能够放下这份悲哀。以后,如果还有以后,我一定不会让历史重演,会尽所能让你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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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
宋子迁将黑色行李袋放进车子后尾箱。
雨桐穿着简单的牛仔裤、衬衣默立旁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宋子迁忙完,快步返回客厅。玉珠手里也提着一个小行李袋,正要走出来。“少爷,我真的要跟去吗?我走了,你跟小千谁照顾?”
宋子迁接过她的袋子,看了车旁的雨桐一眼,低声道:“千千这段时间会住姚家。我接下来会很忙,恐怕没什么时间回家,不需要玉珠婶照顾。”
玉珠已经知晓孩子不慎失去的事情,担心地望着宋子迁,“少爷,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让陆小姐离开不可?身为母亲,遇到这种事最难过的是她,她的身子也需要调养,需要你陪在身边。不,这种时候,你们俩互相陪伴和安慰才好。我不信少爷真的生陆小姐的气。”
宋子迁轻扯唇角,挤出一丝苦笑:“总之,雨桐……就拜托你了。”
玉珠叹气:“少爷你有时候就是脾气倔,明明都要结婚了,现在闹成这样。唉!玉珠我看不明白,你们俩还年轻,孩子将来多添几个都不成问题,大不了我帮你们带……”
“好了,玉珠婶,该走了!”
“但愿你早点把陆小姐接回来。”
花园里,雨桐侧身看着他们走出屋子。她抬高视线,落在宋子迁的脸上。宋子迁察觉到注视,原本尚有一丝柔和的面庞骤然绷紧。
雨桐黯然低头,拉开车门,一声不吭坐了上去。
不知道他要送她去哪里?
如果不想见到,为何不答应让她住进姚家?千千正好在那边,见不到千千,她会想念……
宋子迁很快将车驶出大宅。
玉珠很安静在后座,体贴地不打扰两人。
雨桐不时转头看他,几次欲言又止。这段日子,不论她失忆或正常,他说得最多的是“没关系,我爱你。只要你在身边就够了。”
可今天,他却不需要她在身边,亲自将她送走……
雨桐忍住眼泪,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样忐忑彷徨,不敢揣测他的心。
车子穿过繁华的街道,穿过一个个十字路口,奔上高速,渐渐远离市区。
雨桐不安地望着车窗外,忍不住问:“你要送我去哪里?”
宋子迁勾起唇角:“到了自然知道!”
雨桐手指抓紧衣摆,听见玉珠在后面开口:“少爷,是不是去海边别墅?”
雨桐惊讶地回头,玉珠解释:“少爷前两年在海边傍山的地方,买了套别墅。那里环境清静,确实很适合休养。”
宋子迁不置可否,方向盘一转,熟练地拐了个弯。车子已然奔驰在海滨公路上,远处蔚蓝的海岸线出现眼前。
雨桐看过去,眼前不其然浮现一幅幅画面——
五年前的某一天,宋子迁抓着她一路疯狂驰骋,来到这片海域。狂风暴雨,惊涛骇浪,他疯了般吻她,两人在沙滩上翻滚,纠缠。她愤怒地打他巴掌,挣扎着将车子开走,将他遗弃。
然而,她再多的屈辱和痛苦,最终抵不过对他的担心。
车子折返回来,看见天地之间那抹异常孤独落魄的身影,她绝望地承认,无论多少怨恨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她爱他!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一天,他知道父亲宋世兴的死是由夏国宾造成。而夏国宾正是他当时一心要娶的夏雪彤的父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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