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防营统领麾下近万名禁军,宫廷的守卫就捏在你的手里,依我看夺嫡之争这把火,早晚要烧到禁军的头上!”
“烧到我们禁军头上也不怕!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对陛下忠心耿耿,他们能拿我怎么样?”文苍一脸不在乎的样子。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石勇说道。
“小弟不明白。”
“今日刘荣死的时候,你在场了吧?”
“在的,是我监刑的。”
“你信刘荣会勾结鲜卑通敌叛国吗?”
“为什么不信?他家里搜出来的玉佩和书信总是真的吧?”
石勇摆摆手,说道:“根据我对刘荣的了解,这小子没这个胆量背叛陛下!”
“大哥,您多虑了!人证物证俱在,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来来来,喝酒!”文苍给自己添上酒,然后对石勇劝酒。
石勇心不在焉的端起酒碗,喝了半口。
文苍倒是一口饮尽,看石勇没有喝完,问道:“怎么了大哥?”
“最近一系列的事情,总让我觉得不太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石勇皱着眉头,自顾自的说道。
“大哥你多虑了,弟兄们不都好好的吗?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会万事留个心眼!”文苍拍着胸脯说道。
石勇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千万叮嘱弟兄们,万事要小心,咱们是当差拿俸禄的,不是玩命的!一旦牵扯到燕王府和庆王府的争斗中,遭殃的可不是自己,说不定全家老小的性命都要搭进去。”
文苍听到这里,脸色也严肃起来,不敢怠慢,毕竟石勇说的确实有道理。
“大哥,不瞒你说,最近办的这几桩差事,小弟都是提心吊胆的!”文苍一脸苦闷,说道:“先是奉命去了卧龙山,遇上了刘贵妃被人行刺,然后去驿馆看管鲜卑人,又让他们跑了!现在不管陛下吩咐我做什么,我都得抱着十二分的精神去办,生怕出一点纰漏。”
“所以我才说咱们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一旦有什么纰漏,陛下怪罪下来,那可是雷霆之怒,是要死人的!”
“小弟明白!”
“哎!”石勇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端起酒碗一口饮尽。
“大哥,此去雁门关路途遥远,该带的东西可不能少带!小弟听说那里冬天,可比这里更冷!”
“你个兔崽子!”石勇笑着,一巴掌轻轻拍在文苍头上,说道:“现在才什么时节,冬天还早呢!”
石勇顿了顿,接着说道:“为兄最担心的不是那里的气候!而是匈奴!”
“雁门关易守难攻,兄长何必担忧?”文苍问道。
石勇摆摆手,说道:“你太不了解匈奴人了!区区一个雁门关,怎么可能让匈奴人束手无策?”
“大哥,你可有把握守好雁门关?”文苍一边给石勇添酒,一边问道。
石勇眯着眼皱着眉头,缓缓说道:“我已经多年不在军营,说实话,为兄心里没有底!”
“那……那大哥你为何不早点和陛下提出来?”文苍连忙问道。
石勇摆摆手,喝了口酒,看着文苍说道:“你呀,太不了解陛下了!”
“此话何意?”
“陛下的旨意,千万不要去违抗!陛下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圣旨都已经下了,为兄还能说什么?”
“哎……谁叫咱们是做臣子的呢?”
石勇忽然看了看外面,低声说道:“不瞒你说,陛下已经给我下了密旨!”
“什么密旨!”文苍一脸惊讶。
“陛下让我在雁门关守关,实际上是为了监督李城的庆王殿下,以防他犯上作乱,一旦他有什么动静,我就得立马禀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