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杀了!听说还叫你的手下把那人剁碎了喂狗!是不是这么回事!”
“是。”石闵毫不掩饰的说道:“这人该死!孙儿现在真是后悔,当时一掌劈了他实在可惜!应该把他千刀万剐!”
“你个混账东西!住嘴!”石虎被石闵气的哭笑不得,骂道:“你还来劲了!多大点事,你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人给剁成肉泥!亏着朕还在满朝文武面前夸你如何如何,是个可造之材,这话说出去还没两天!你就狠狠把朕的脸给丢尽了!”
“陛下不要听信他人一面之词,孙儿认为这件事,孙儿没有给陛下您丢脸,反而给您长脸了!”石闵噘着嘴说道。
“呵呵,朕还真是奇了怪了,来来来,你倒是给朕说说,怎么就给朕长脸了!”
“首先孙儿想澄清一件事,今天在校场上发生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小事!孙儿若不下此重手,如何能威慑他们?”
“少跟朕说场面话!你小子是为了袒护你的部下!当朕不知道?”石虎指着石闵斥责道。
面对石虎的责骂,石闵毫不畏惧,说道:“自从孙儿接管了巡防营,就无时无刻不想着尽心尽力让巡防营变得骁勇善战,并且完全忠心于陛下!”
石闵说着,偷偷的瞄了石虎一眼,见石虎听的还算顺耳,又说道:“可是孙儿待在巡防营的这些日子,发现巡防营的士卒实在是军纪涣散,操练不足!所以儿臣不得不使用雷霆手段,严格要求他们,先是禁酒,禁赌,恢复每日两次的操练。但是这些人懒散惯了,有人心存不服,便趁机寻衅滋事,殴打孙儿的部下……”
“停停停,什么殴打你的手下,明明是你的人先冒犯了他们!”
石闵一听,便明白了尤坚在这件事情的起因上颠倒是非,不免冷哼一声,说道:“孙儿觉得,有小人蒙蔽了陛下的圣聪,在陛下面前颠倒是非黑白。明明就是那人带着巡防营的人找茬,原本就是一件很小事情,他们却借口羞辱,殴打,孙儿的其他部下见此情况当然要拉架,他们却号召了几千人围攻这区区几百人,不是故意的又作何解释?”
“他们打人,不是也没占到便宜吗?朕听说你还叫被打的那小子打回去!你一个巡防营统领!哪来的这这身草寇习气?谁教你的?”
石闵撇了撇嘴,低声说道:“陛下您教的……”
“放肆!别跟朕没大没小!”石虎对石闵真的是气的拿他没办法。
“孙儿从小就记得陛下的话,有仇报仇,有恩报恩,而且巡防营那些人明明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却还自视甚高,孙儿当然要给他们一点教训!而且被打的那个部下,对那个副将已经手下留情,只是一招把他打翻在地,便及时收手,孙儿也未曾怂恿他继续打人,谁知道那人居然乘人不备,从背后偷袭,一刀扎进人的后背,分明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要伤人性命!孙儿作为巡防营统领,岂能对这等暴行坐视不理?”
“所以你就把那人杀了!还剁碎喂狗!”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是在军营之中,不杀他,孙儿还如何有威信?还如何如何号令他们?”
“你的部下不过是个寻常汉人,你干嘛要用那副将的命抵一个汉人的命!朕是给了你先斩后奏的权利,但不是让你这么草率的处理这件事!”
“陛下!孙儿的这位部下也是您的子民!他跟随孙儿远征匈奴,立下汗马功劳!前次北上雁门关,转战千里,斩敌万余人,就因为是有他带路。他是汉人怎么了?那个副将是陛下的族人,可是平日里除了在邺城横行霸道,可曾上过战场?可曾为陛下的江山立下什么功劳?什么都没有!这等空吃皇粮的蛀虫,留着做什么!不如孙儿送他早日重新投胎做人!”石闵说着,眼神里满是凶狠之色。
“那你可曾记得朕下过法令!汉人和羯族人是不能同等的!你这是要朕失信于天下?嗯?”
“陛下恕罪,孙儿记得!”
“记得你还敢这么干!你个臭小子!是不是以为朕疼爱你,就不会惩罚你!”
石闵义正言辞的回答:“陛下的教诲,孙儿铭记于心,但是有句古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孙儿既然是军人,就要严格执行军法!只有这样,才能为陛下打造出虎狼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