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饵,引诱虞公上钩,第二,晋国与虞国实属同宗,然而献公六亲不认,不顾同宗亲情,唯利是图。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晋献公花了大价钱骗取了虞公的信任,灭掉虢国之后再趁机灭掉虞国,这样一来,他之前用来借道的美玉良马,不过是他投石问路的一步棋而已,到头来还是全部回到了他的手里。所以献公的眼光更加长远。”
秦怀山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虞公的下场,也是一种教训,第一,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可能到死才明白,第二,他过分相信晋国会看在和虞国是同宗的份上,不可能对虞国有企图,然而人心隔肚皮,何况乱世之下,哪有那么多情义可言?”
石瞻听完秦怀山的一番言论,钦佩的不停鼓掌夸赞:“真是大隐隐于市,先生之高学,令石某佩服,若先生不嫌弃,日后就长留府上,待日后有机会,石某定向陛下举荐先生入朝为官,以先生之才学,必能定国安邦。”
秦怀山摇摇头,婉言拒绝:“将军盛情,秦某心领了,我学孔孟之道,读四书五经,但是绝对不会为胡人效力。自胡人入主中原,且不说残害了多少中原百姓,胡寇所到之处,无不焚烧文献古籍,先人呕心沥血之作,不少都付之一炬,我不过虽是一介贫儒,但也有点骨气,所以绝不入胡人的朝堂。”
石瞻被秦怀山的一席话说的有些尴尬,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秦怀山似乎也看出了石瞻的尴尬,于是说道:“将军不要误会秦某的意思,秦某并非指责将军没有骨气,相反,若不是将军兵权在握,这中原百姓的日子恐怕更加苦不堪言,而我秦某就不同了,手无缚鸡之力,也无战场杀敌之胆识,我存在与否,并不影响那么多,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重,我秦某人还是安安心心做个普通人便好,这拯救天下苍生之重责,只能由将军这样的人才能肩负的起。”
“先生高看我石某了,有些时候,我也有心无力,现在的我你也看到了。”石瞻苦笑道。
“将军重情重义,气节过人,他日定会留名青史。”
“不求千古流芳,但求问心无愧。”
“今日与将军畅谈,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先生学识渊博,也非凡夫俗子,石某有心留先生常住府上,也方便随时请教,不知先生与秦姑娘可愿意?”
秦怀山见石瞻如此挽留,故而有些心动,这年头,离开西华候府,何处又能是父女俩的容身之所呢?
秦婉悄悄的在秦怀山的背后推了一下,没有说话。
秦怀山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意,假装推脱:“将军盛情,我们父女俩心领了,只是怕白白糟蹋了府上的粮食,却不能为将军做些什么。”
石瞻摆摆手,说道:“先生此言差矣,石某邀你父女二人住下,一来是仰慕先生学识,二来这世道太乱,你父女二人无亲无故,此地也算是一个容身之所,只要二位不嫌弃就好。”
秦怀山闻言颇为感动,连忙站起身,要磕头言谢,石瞻连忙说道:“秦姑娘,快拉住你爹,先生大可不必这样,我与先生乃诚心相交,若行此大礼,怕是折煞了这仰慕之意。”
秦怀山被秦婉拉住,然后站起身开口说道:“将军这份恩情,我们父女二人无以为报,若是有用得着秦某的地方,将军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放眼整个朝堂,无人能与我如此推心置腹的交谈,今日与先生一席话,胜过我读十年书,交这样一个朋友,怎舍得让你赴汤蹈火?哈哈哈哈哈!”
“将军真性情也,你我皆有伤在身,不如以茶代酒,算是敬咱们今天聊的如此投机,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此意甚好!”石瞻也是相当开心。
秦婉见状,连忙倒了两杯茶,先递给了石瞻,然后递给了她父亲。二人端起茶杯,郑重了说了一句:“请!”
两人一饮而尽,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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