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儁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转身回了大帐,慕容恪连忙跟着进去,问道:“二哥,今日为何不与石鉴谈妥条件?”
慕容儁坐在那,闭着眼,沉默了许久,缓缓开口说道:“石鉴此人,心思缜密而又极具野心,辞锋柔中带刚,句句犀利,这个人,怕是要搅的赵国天翻地覆。 ”
“可是他今日带过来的,也就五个人而已,就凭这几个人,能掀起什么大的风浪?”慕容恪有些不明白,一个小小的石鉴为何会让慕容儁心存忌惮。
“凡事不要只看表面,石鉴既然下了这样的决心,还敢主动找上我们,必定是有所准备,我们所了解到的,不过是管中窥豹而已。”
“那二哥要将此事禀报父皇吗?石鉴既然狼子野心,咱们就没必要与他合作了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石鉴想夺取赵国的帝位,那咱们就来个趁火打劫。”
“那石鉴也不是傻子,他能看不出咱们鲜卑人的意图?”
慕容儁笑了笑,说道:“我和石鉴都知道对方都真实目的,但是都敢赌这一把,你知道这是为何吗?”
“为何?”慕容恪瞪大眼睛问道。
“因为他会提防着我们,而我们也别有用心,说到底,只是利益驱使的短暂结盟。”慕容儁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慕容恪站在一边,说道:“我明白了,石鉴是一头狡猾的狼,随时会想咬死我们。”
“你明白就好。”慕容儁放下酒杯,又说道:“但是只有狼才会捕杀羊群,而狗只会保护羊群,你必须时刻警惕这只狼的所有意图。”
“二哥深谋远虑,小弟佩服。”
“行了,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们就到邺城。”慕容儁的眼中闪烁着一丝阴冷。
石鉴等人出了慕容儁大帐的时候,已过亥时,邺城城门已关,众人进不了城,只能留宿在城外一处秘密之所。
“殿下,床铺已经收拾好,您暂且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再进城。”老三低声说道。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想不到我堂堂一个亲王,居然进不了城!”
“巡防营的刘荣是庆王的人,怕是难以拉拢。”
“刘荣这个人贪财胆小,无非是受制与老九,只要想办法,还是有机会拉拢过来的,就算拉拢不了他,也必须在巡防营中安插我们的人。”
“殿下说的极是。”老三等人默默点头。
“今日以你们几个所见,慕容儁身边那个小子身手如何?”石鉴转过身,看着老三等人问道。
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回禀殿下,我等几人并未看到那小子出手,只是见了一面,不太清楚,三哥一直跟在您身后,他应该看的比我们清楚。”
石鉴问老三:“说说看。”
“据属下观察,慕容儁身边的那个小子,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体格健硕,两眼充满杀意,双手粗糙,必定习武已久。而且当属下吹完木哨之后,属下刚刚听到外面兄弟几个的动静,他也听到了,如此警觉若非高手,难以做到。”
“你的意思是他的本事至少与你差不多?”石鉴有些惊讶的问道。
“属下以为,我们兄弟八人,若论单打独斗,未必有人是他的对手。”老三说着,默默的低下了头。
“慕容儁带着这么厉害的人来邺城,绝对不会只为了送上降表,一定有所图谋,明日他们一进城,你们就要开始暗中监视他们。鲜卑人的一举一动,本王都要了如指掌。”石鉴对众人吩咐道。
“属下明白。”
“你们退下吧。”石鉴朝老三等人挥挥手,自己走进了一间屋子,老三等人则是几个人挤在另外一间屋子里。
天刚蒙蒙亮,石鉴就进了城,老三等人也换上百姓的衣服,混在人群之中,并未引起巡防营的注意。
未到卯时,石瞻父子二人便进宫,在大殿外等候上朝,两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文武大臣都在等候了。
“西华侯。”高尚之在人群中看到了石瞻,先和他打了个招呼。
“丞相大人。”石瞻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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