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乐转着桌上的可乐罐,“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怎么听说的?”
他闻言,一挑眉,“你问我?难道不是你把关于五瓣花的案件引给我的吗?”
我一愣,“你是说那个连环杀人案?”
虽然我知道凶手白杨是五瓣花的人,但我一直以为这起连环杀人案只是二十五年前张靖泽贩婴事件的复仇大戏。
但是安以乐告诉我说不是的。
“凶手的目的不完全是复仇,你记得我给你发的邮件里有写到,三名死者的随身物品,比如钱包公文包失窃的事吗?你不好奇凶手是为了拿走什么吗?”
“难道是...五瓣花的徽章?”我说,“你的意思是,这三名死者其实都与五瓣花有关?”
安以乐点点头,“我调查这四名受害人的时候,在他们网站浏览记录中发现了一个现象。三名死者生前都有检索过五瓣花这个词,而那位幸存的佘记者应该并不知道五瓣花的存在。”
“所以,白杨只废了佘记者的手臂,而那三个人死了。”
“对,这有可能就是凶手只杀了三个,而没有杀最后那名幸存者的原因。”
我轻咬着下唇,整理着思路,“那你知道五瓣花到底是个什么组织吗?人员的成分、行动内容、集结方式和创建人?”
“这我暂时还不知道。我只调查出五瓣花这个词,而今天你就来问我了。”
“哦...”我沉吟片刻,然后抬起头,挂着笑,“杀手大大,又有事拜托你了~”
他嗤笑,一副‘我早料到’的样子,“你想让我帮你查五瓣花?”
“不愧是~”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因为...”我举起手里的雪碧,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我知道Toki在哪。”
“哈哈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我也不怯场,嘴角扬着一个恰好的弧度,“不然呢?你还有别的线索可以找到Toki吗?”
他的笑声没有停止,放佛是得知了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我也不恼,就等着他的回应。
他咯咯地笑着抿了一口饮料,那口可乐含在嘴里,鼓起了他的左脸。
“你利用我?”他突然用一种我从未在他眸子里见过的冰冷盯着我,那是杀意。
我也不避讳他的视线,与他对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还是单手支着下巴,歪着头,拎起了那罐所剩不多的可乐。Bong,两罐饮料发出好听的碰撞声。
“合作愉快。”
陈枫早餐买的是皮蛋瘦肉粥和糖三角,连我那份也买了。
我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吃过了。”
然后喝了三大碗。
“对了baby,你最近是不是和一个男的同居了?”
“噗!”我这口粥算是咽不下去了,“什么玩意儿?”
安以乐一脸无辜,“我在你房间里有监听器啊,我听到的,你和你一男的,半夜摸来摸去的。”
“卧槽谁和他摸来摸去了啊!”我炸了。
“哦不对,是你摸人家。”
“谁摸他了啊!”哦,我好像是摸了来着。
我非常生气,让安以乐大口吃/屎。
安以乐也不恼,随手摘下了自己左耳耳骨的耳夹。
“你自己听吧。他刚才还说话了。”说着,他把那个耳夹戴在我的耳朵上。
这个耳饰应该是直接连接听觉神经的,我房间里的一草一动都可以被清晰的感知。
然后我听见有一个声音在说..“好饿...”
哦,这是朕。
我摘下耳夹,笑得一脸温良。
“美人儿~”我帮安以乐将耳夹戴好,又暧昧地从他的耳侧摸上了白皙脸颊。我的指腹一路滑下,最后挑起了他的下巴,“刚才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让你去吃/屎。你这么美,说什么都可以原谅。你看,我这么爱你,你怎么能怀疑我和别的男人同居呢~我和他是同窗,仅此而已。”
安以乐瞪着纯真的双眼,两腮因嘴里的糖三角而鼓鼓的,像个仓鼠。
他一边嚼着,嘴里含含糊糊地说,“以前是同窗,现在是同床。”
“你还是大口吃/屎吧。”
无法再和这个基佬杀手交流下去了,我决定回家去投喂那只和我同床的同桌。
一开家门,我就感受到房间里充斥着的幽怨之气。
我走到怨气之源的身边,与他四目相对。
那是一种凄凉的,哀伤的,怨念的,无力的,被遗弃的,但在看到我的一瞬间又添加了希望的眼神。
和等到主人回家的王宝军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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