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是朕抓起外套,下了楼。
两人沿着上学的路走着,最后来到了学校操场的看台石阶。
学校操场的四周亮着几站灯,坐在看台上望着空旷的操场,有种说不出的心情。
有点落寞。
是朕坐在toki身边,“你,以后别作了,小心年纪轻轻就跪了。”
toki嗤笑,“有幸的话,本来也没想活过三十岁。”
是朕不懂toki这句‘有幸’是什么意思,只当他中二病又犯了。
看台上的风撩过脸颊,是朕的鼻头冻得冰凉。
“真冷啊...”
“是啊...”
真冷啊。
突然,toki亢奋地转过来,“同学,如果我二十五岁的时候不想干了,失业了,不用天天往战火纷飞的地方送命了。你愿意养我吗?”
是朕看着toki闪烁着兴奋的眼睛,陷入了沉默。
这虽然听起来是一句玩笑话,就连是朕的回答都会变成一句玩笑话,但是是朕却在那个时候,认真了。
“愿意。”他说。
toki噗嗤一下就乐了,别过头去。
这时候,是朕在一旁又悠悠地加上一句,“反正也就五年。”
反正也就五年...
正也就五年...
也就五年...
就五年...
toki默默竖起中指。
天际的云层很薄,被月光染上颜色。一阵风吹过,云层被越推越远。
“我要走了。”toki突然开口。
看台上的风有点大,是朕紧了紧衣服,点点头。
“我小的时候,就羡慕你们这些能上学的孩子,有一群小伙伴...”
“现在呢?有没有被作业烦到?”
“哈哈,有点。”toki搓搓手,“不过我一次也没写。”
是朕想说点什么,但找话题从来不是他的强项。
“我...”toki沉吟一阵,“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我来日本养伤,一时兴起就跟dj说,我要去学校当一回学生。我没想到,居然真的能交到朋友。”
“我们是朋友吗?”
“当然啦!我可喜...”
“可是...”是朕打断,“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哦,我叫...”toki停顿,沉默。
“算了。”他说,“你总会忘掉的。”
“什么意思?”是朕不解。
toki双手撑在石阶上,“我这个人,你没必要记得,也不会记得。我有种能力,叫虚无。和我接触过的人,渐渐都会忘掉关于我的一切。”
“你也会忘掉我吗?”是朕起身,站在toki身前。
toki仰头,盯着是朕的眼睛,“如果我总是想起你的话,我会让自己忘掉你。”
是朕觉得胸口沉闷,错开了视线。
突然,toki伸手勾住了是朕的脖子。是朕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唇上就贴上一股甜腻的气息。
贴上去温热,离开时湿凉,短短的几秒,是是朕的初吻。
是朕没有躲,也没有推开,直到toki松开了他。
“哈哈。”toki笑得眯起眼,“你别觉得吃亏,这可是小爷的初吻!”
是朕蹭蹭嘴唇,“你吃了什么?”
“巧克力~”
“哦。”
好甜。
周一,是朕早早地来到教室。
那个人没有来。
这天课上,小测验的成绩发了。百分制的,是朕得了98分。
全班都发下成绩后,班主任拿着最后一张卷子发问,“这个没写名字的试卷是谁的?”
全班摇头。
“还有没有人没领到试卷?”
全班摇头。
他们都不记得了,靠窗倒数第二排的那个空位,其实曾经有过主人。
“老师!”是朕举起手,“能不能把那张卷子给我?”
那是一张考了100分的试卷,是朕看着空白的姓名栏,笑了。
最后,还是不知道你的名字。
关于初吻的回忆戛然而止。
依旧是看台石阶,是朕望着操场,几个学生在上面踢球。
“快!!!!说!!!!”士凉掐着是朕的肩膀,“夺走你初吻的小婊砸叫什么?!”
“呃...”是朕皱眉,“我是真的不记得了。”
“那你们俩都发生过什么事情!怎么认识的?!”士凉抓狂了。
“嘶...”是朕努力回忆一番,“好像有点印象,又没印象。他好像是个日本人,叫...十束..时良?”
“你他妈在逗我吗?!”士凉竖起中指。
“真的啊...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是朕死么咔嗤眼。
士凉一把揪住是朕的脑袋,照着嘴唇狠狠啃了一口。
“没想到你是这种朕!反正小爷的初吻也不是你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