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浩然书院的大门前人满为患,许多都是前来兴师问罪之人,更多的是受邀前来看热闹的。
既然是兴师问罪,总要有带头之人,韩飞便成了此次问罪浩然书院的领头人。
其实说起来,这领头人,在京都里头,论身份、论实力,从皇宫里头排到皇城脚下都不一定排得到韩飞。只是,京都向来水深,何况浩然书院在京都常年屹立不倒,就算最近这些年式微,也没见到对其有什么伤筋动骨的影响,再傻之人,也知道其中必有缘故,也就韩飞这等蠢笨之人才愿意当这出头鸟。
“我们要见梅院长,还请余师兄通报一声!”
韩飞早已在家中长辈的吩咐下,今天只是过来试试水,先礼后兵,尽量不要引发冲突。
浩然书院出面的只是梅清秋的三弟子余诚信,人如其名,满脸正气,望之便会令人觉得诚信可靠。
“这么多位,真是不好意思,家师闭关多日,还不清楚什么时候能够出来。要不,各位先回去,等家师出关后,我再通知各位!”
余诚信拱着双手,说得很是诚恳。
谁知,他话刚说完,便有人喝道:“哪有的事,昨晚我才在醉仙楼遇到梅院长,直到深夜时分,还见他在那里喝着酒,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闭关多日了?”
余诚信往说话之人看了一眼,见是春秋书院的林末,也不尴尬,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或许是林师弟看错了吧,家师确实早已闭关多日!”
林末还打算与他辩驳,韩飞却制止了他,这余诚信他早就领教过,浩然书院的出名人物,是将“人不可貌相”体现地淋漓尽致的人物,知道林末跟他再这么扯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余诚信有的是借口睁眼说瞎话。
“余师兄,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韩飞说道。
余诚信微笑道:“应该的,咱们读书人就应该一身浩然气,有啥说啥,没必要多那许多的花花肠子,歪歪绕绕!却不知道韩师兄有什么要说的?”
韩飞冷哼一声,说到歪歪绕绕,这京都只怕没人能出你之右,想起家中长辈的交待,勉强微笑说道:“只是有件事情想要你们浩然书院给个说法!”
余诚信笑容可掬,朗声说道:“韩师兄但说无妨,有什么不解的事情,我浩然书院定是会给你说的清楚明白!”
韩飞要的就是这句话,笑着说道:“此事是关于燕拾一的!”
余诚信诧异说道:“燕师弟平日里可以说是足不出户,也就最近去了两趟玄乾宫,听说还打伤了那么两个人,不知道韩师兄说的可是此事?”
韩飞见他摆明在奚落自己,顿时气得直冒火,大声喝道:“没错,说的正是此事!我等已经彻查清楚,燕拾一根本不算是浩然书院的学生,他只不过是浩然书院藏书楼中的一名杂役,根本就没有参加六院比试的资格,所以浩然书院其实是在舞弊,我们就是要梅院长关于此事给六院一个说话,给京都千千万万安分守己的读书人一个说法!”
余诚信惊呼道:“这哪有的事,不知道韩师兄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燕师弟一直都是我们浩然书院的学生,却不知道是那个不要脸的眼红燕师弟一鸣惊人,所以才如此恶言中伤!”
韩飞见他指桑骂槐,犹在那里死鸭子嘴硬,喝道:“任是余师兄再如何的巧舌如簧,也掩盖不了浩然书院舞弊的事实,改变不了燕拾一杂役小斯的身份!”
余诚信正要说话,却有三人从书院里头走了出来,正是燕拾一、李慕瑶、王太平。
“咦!”燕拾一惊呼一声,“韩飞你的伤养好了,说起话是中气十足了!”
王太平马上配合地说道:“我就说嘛,你出手并不重,何况你是什么修为,韩师兄是什么修为,就凭你还想打得韩师兄卧床不起。要不是韩师兄看你是浩然书院的新人,早就打得你趴下了,还能让你打中他!”
“哦!”燕拾一恍然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要谢过韩师兄了!”
韩飞气急而笑,喝道:“燕拾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今天就要在京都千千万万学子的面前撕开你的虚假嘴脸!”
燕拾一笑道:“却不知道我有什么虚假嘴脸值得韩师兄如此兴师动众,带着这么大一帮人前来!”
韩飞压住怒火,说道:“你可是一直在浩然书院的藏书楼做事?”
燕拾一点头,“没错!怎么了?有问题?”
韩飞有些意外,没想到他毫不推诿答得如此之快,喝道:“当然有问题了!”
“不知是什么问题?”燕拾一满脸的疑惑神情。
韩飞冷笑一声,说道:“你既然只是一名杂役,便没有参加六院比试的资格,你因此获得的一切名誉跟奖励也必须送回!”
燕拾一愕然道:“我怎么就不是浩然书院的学生了?”
韩飞皱眉道:“你刚才自己都说了,你一直在藏书楼做事,分明就是一名杂役,什么时候又成了浩然书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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