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姑娘、女人和老婆

签合同吗？”

    “能呀，”胡天说，“这次不签，我还来一次呀？签，一会儿就签！可是有一条。”

    “什么，你说。”王者的样子似是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照你说的办似的。

    胡天说，“我没有当闺女说我领她来的意思，甚至她妈我也没有说。咱们签合同等等一系列有关事项，都得瞒着她们娘俩，到时看我的眼色行事。”

    “好的，没问题。”王者说。

    魏巍巍在旁边也点头称是。

    胡天说，“我跟她们娘俩说来这里是度假，多会儿吃完了饭，看我眼色，老魏你到外边给我的手机打电话，我就说是警局的长官打的电话，有案子让我回去，正好她妈也有事，就和我一起回去了，我可以答应她我办完了长官交办的案子我再回来接她。”

    王者思索着说，“你们要孩子在这里多长时间？”

    胡天说，“我原来就想在这里一个暑假，45天，看来45天不够是不是？”

    王者一咧嘴，说，“45天不好干啥的，最少也要半年。”

    胡天说，“索性就一年！我回去到学校给她办休学，正好一年回去中考——咱不求考上世界名校，考上普通高中就心满意足了。”

    王者想了想，说，“有句话我得说到前边：人和人不同，柯丽霞能考上世界名牌大学，不一定人人都能考上，我们园子里就有的人几乎交了白卷——我们不能对你承诺什么，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到时孩子没有精进，可别怪我们。”

    胡天想了一下说，“那是，她要是榆木脑袋不开窍儿，谁也没办法的事，我怎么可能怪你们呢？”

    听胡天说出了这句话，王者不被察觉地松了一口气，回转身拿过来一打合同纸，递给了胡天说，“胡警官，你看仔细了，这是合同条款细则，看好，我们就签了它，不然，一会儿你夫人、闺女来了，就不好办了。”

    胡天想拿起笔来，就签上去——那玩意有什么好看的呢？印刷的合同，不过是从网上下载的，那都是斟酌又斟酌的官样文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但，又一想，妻子和女儿还没有回来，还有时间，坐下来看一眼，以示重视，就坐坐好，展开合同文本看了起来。

    王者抬起眼，看了魏巍巍一下，向他转了一个眼神，魏巍巍会意，走了出去。

    魏巍巍走了出去，快步走到女宿舍，来到了柯丽霞的宿间，敲了一下门，说，“霞子，好了没有？”

    柯丽霞踢踢踏踏地跑了出来，打开门，闪出身来，又随手带上门，对魏巍巍诚惶诚恐地说，“还没……”

    魏巍巍一把抓住了柯丽霞的头发，小声但凶狠地说，“怎么还没弄完！”

    柯丽霞有些发抖地说，“几件衣服，她穿着都小，没有合适的，我只好借来熨斗，把她的衣服熨干……”

    门被拉开，胡池姬出现在门里。

    魏巍巍的脸色立即转圜，松开了手，对胡池姬笑么嗞儿地说，“穿好了没有，就等着二位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