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
“谁知道?”胡池姬毫不在意地说,“也许是‘一脚踢出个屁——赶当当上了’。”
柯丽霞咧一下嘴,说,“骗人,谁信啊。”
胡池姬提高了声音,说,“愿意信不信,反正我没做什么手脚!”
“小点声,祖宗!”
胡池姬“嘻嘻”笑,说,“这旷山野岭的,谁会听到?”
就像应她的话,传来两声布谷鸟“布谷布谷”的叫声,胡池姬一怔,说,“还真有人……”
“谁?!”
胡池姬站下了,她侧出耳朵,去听,半天没有了动静,正要收回心意的时候,又传来了两声“布谷”的叫声。但是,这次的声音耳测距离很远。胡池姬心想,要是吴慈仁联系她的叫声,不能一会儿在这,一会儿又在哪儿吧?真布谷鸟?
胡池姬想着,说,“是不是她?”
“谁?”柯丽霞说,“你说吴慈仁?”
胡池姬回回神儿,问,“你们除了她,还有人逃在岛子里吗?”
“还有一个,男的,可是,”柯丽霞迟迟疑疑地说,“他都逃出两年来的了,都过了两个冬天,估计他已经不在了。”
“他不在,那他的家长不来找?”
“找谁?”柯丽霞说,“他们和训练营都有生死合同,他死了,没了,营里是不负责任的;还有的家长不忍心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就推给训练营,要是死在了训练营,他们就阿弥陀佛烧高香了;还有第三种情况,那就是父母离异,各自又组织了新的家庭,谁也不愿意照顾孩子,就找个理由,把孩子往训练营一推,让她自生自灭。我,就属于这种情况。”
胡池姬抽进一大口冷气,她看着柯丽霞,哀声地说,“姐……”
柯丽霞苦笑笑,摇摇头,低着头往前走。
胡池姬随后追上,安慰地挽住了她。
这时,在临近的一棵树上,传来了两声布谷鸟的叫声。
这回两人都听清了,同时抬起头,向树上看去。
柯丽霞率先看到,她指着大声喊着,“白毛猴!”
胡池姬说,“哪儿呢哪儿呢?!”
柯丽霞指给胡池姬看,“那儿那儿!树杈上!”
胡池姬顺着柯丽霞所指看去,只见树中间的一棵树杈上树叶茂密处,有个灰白色的东西,蹲在那里,抻着脖子向胡池姬和柯丽霞她们俩这边看着。
胡池姬指着说,“真是呀,还没听说有白猴子呢!”
“有。”柯丽霞说,“有几次它潜入小餐厅里,偷吃东西,被大张看见过几次,有一次把它打了,再以后,就没听它来过。”
柯丽霞说着,就从口袋里拿出了皮管兜,放进去一颗石子说,“看我打它一下!”
白毛猴像能听懂人语,柯丽霞说完,白毛猴就蹿腾两下,到另一棵树上了,转两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胡池姬张开嘴,醒悟半天,她说,“姐,你发现了没有,白毛猴没有尾巴!”
“是,”柯丽霞说,“大张说过,这只白毛猴子没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