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结果雍亲王却在百官面前掷地有声:“魔天教花铭命无视天家尊严,无视陛下圣威,竟然闯入云浮谷毁了我女儿的容貌,此等行为真是罪大恶极,请皇兄批准我带上三千精锐前去踏平魔天楼!”
此言一出,大臣们无不哗然,皇帝也是无比震怒,竟然立马就准了。怀述太子和安王也立即请命同行。不知道是雍亲王的气势过于骇人,还是皇帝下令时过于果决,文武百官竟无一人出言反对。
当天下午,雍亲王、怀述太子和安王三人便率领三千铁骑前往魔天楼。由于花铭命不知所踪,群龙无首之际,军事天才凤青岩很快将其击破,顿时死得死、逃得逃,魔天教的势力已经基本被血洗干净,只余一个江湖人称不知好歹的花铭命和那些逃掉的残部了。
这场巨大的屠杀被称为“红颜劫之变”,震惊整片大陆,纵横大陆几百年的魔天教竟然就这样惨遭灭门,而凤怀音也因为这件事彻底火了一把——这个娘胎带毒八年奋战好不容易熬到解药的可怜孩子,莫名其妙地又毁了容,从一代小美人变成了丑颜女,而雍亲王和东宁皇帝的表现则彻底说明了此女在东宁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心中分量是有多重。
不过因此,之前很多觉得凤怀音高不可攀的公子哥都开始打起了她的主意了,既然毁了容貌,那肯定夫家不好挑吧!那我这般才貌,岂不很能入她的眼?
而当事人凤怀音收到雍亲王的家书时,忍不住满头黑线——我让你假装攻打把同党骗出来,没让你真打啊!打也就算了,还不斩草除根,搞一堆“残部”,不是给自己埋雷么?
凤怀音忍不住头疼。
心思细腻的新竹发现了,忙道:“郡主不必担心,花铭命的名字已经登上了悬生榜的榜首了。”
悬生榜是整片大陆的通缉单,往往在江湖中流传,都是各方势力以重金悬赏某人的人头。而东宁皇室直接出了10万两黄金悬赏花铭命的人头,巨额酬金直接将他推上榜首。那些残部更是以万两白银一命悬赏,一时间整片大陆无人敢收容魔天教徒。
凤怀音又想,没有人反对的话,那应该不是来自东宁的势力,而是大应那边的手笔。听说那边许多大家族被迫与皇子解除婚约,不仅大应的小姐们恨上了她,连那些皇子都巴不得她趁早死掉,不要妨碍他们扩张势力,增加扳倒南宫叙的可能性。
南宫叙,凤怀音开始有点期待五年后见一见他了。
过了一个多月,雍亲王等人便举家过来了。
每年的七月份,雍亲王便以避暑为由告假前往云浮谷,虽然众人皆知云浮谷的夏日比容歌城的夏日热多了,却也没人点破。
凤怀音又难得的被君无意放了一天假,早早地到谷口等候众人到来。
只见雍亲王府的车队浩浩荡荡地过来了,除了三百卫队、大批侍从外,还有三架大马车。车队渐渐停下,还没停稳,就见马车上跳下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飞也似得朝凤怀音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阿姊,阿姊!”
凤怀音一把抱住他,又揪了揪他的脸蛋:“下次不许这么跳车,听到没有?”
凤怀延小嘴一撅:“不跳的话,滚下来好像不太美观……”
“延儿又在胡闹。”雍亲王心情不错。凤怀音望过去,只见一看起来还十分年轻的男子剑眉斜飞入鬓,丹凤眼里此刻充满笑意。鼻梁直挺,薄薄的嘴唇微张,肤色微黑,气质高贵。他身着一件暗蓝色蟒纹袍,袖口宽大,光华流转,纹路随光可见。腰上绑着一条墨色腰带,上面挂着一块玉佩。浑身散发着如兰又如虎的气质,巧妙的融合了君子般的典雅出尘和皇室贵族的威严霸气。凤容与脑中闪过八个字:“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他身畔站着的女子就是雍亲王妃云初染了,她长得很像云初晚,秀挺鼻,樱桃口,鹅蛋脸,身姿纤细。青丝挽了飞天髻,只在正中插了一个镶玉的莲花步摇,在脑后垂下几颗莹润洁白的小珍珠,随着她微微晃动着。她身上着了一件浅蓝色云纹白边宫裙,外罩一件白色纱衣。人都道唐纱九层还能见身上一颗痣,意指唐纱轻盈如水。这时代的纱丝毫不输唐纱,裙外着纱,使人不仅看起来有种朦胧美,行走时更如仙子般云雾拥绕。凤容与暗赞,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话用在此女身上,倒不为过。
云丘子连忙上前行礼,雍亲王赶紧扶起他们,寒暄了几句后,几人便前往云浮殿就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