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姑姑回头,想说什么却又生生停住,最后只道:“小主子,虽然不知当初你为何离开,也不知你和殿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这些话你为何不亲自去问他呢?好与不好,总归是他自己才最清楚啊。”
亲自去问,她怎么好去问,如今的情形尽快划清界限才是对两人最好的结果,她又怎么会去触碰这条横在两人间的边界。
“也罢,姑姑先回吧。”沈念也不追问。
苏怀姑姑关切地再看了眼沈念,然后替她阖上门。
房内又只剩下她一人,她打量了片刻屋内景象,果真与她在时别无二致。
此刻夜深,这清净的院落更是万分沉寂。沈念在窗前站了会,查看周遭无人后,将两指放至唇边,从她唇中溢出一声清亮的哨声,在夜空中回荡。
未几,白鸽的身影划破夜空,扑腾着雪白的羽翅朝她飞来,最终停在窗棱旁。
沈念在房中找来笔和纸,飞快写下几句话,然后折叠起来将之绑在信鸽的腿上。
做完这些后,沈念将白鸽放飞空中,看着它再次消失在夜色里。
她必须确保一些事情,才能进行接下来的行动。
只不过令她未曾想到的是,今夜睡在这六年前的房间,她竟然安然入眠,一夜无梦。
沈念原本觉着宋方池既然将自己带到这里,怎么也得有所表示吧?要死要活倒是一句话呀,这么晾着不管到底是何意思?
不会是欲擒故纵吧?沈念摸下巴想。
可眼下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来这么多闲功夫与她整这些手段,沈念估摸着宋方池估计是忙着忙着就将自己忘记了,或许人家将她带来这里也就只是一时心血来潮。
她越想越觉得当真是这么回事,可她却觉着有点难过,明明这样的话,她走的可以更轻松一点。
两位姑姑倒是这两天一直对她极其热情,每天端着各种美食糕点往自己这送,生怕她不够吃。
沈念摸着自己胖了一圈的肚皮,心想再这么待下去她可能真的要乐不归蜀了。
这天她又与两位姑姑一边吃着糕点品着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沈念慢悠悠的捡了快枣泥糕往自己嘴里扔,看着两位姑姑突然道:“姑姑,恕我问句不该问的。太子殿下为何会成为太子殿下?”
明明她走时,他还是个势单力薄的落魄皇子,为何六年之间,就一跃成为监国太子?
原本皇宫这些事她并不想再过问,只是现在人在宫中,有些事还是搞清楚较为稳妥。
苏禾姑姑道:“三年前殿下的病症突然痊愈,并且找到了贵妃娘娘当年诬陷先王后的证据,大王将贵妃娘娘和二殿下打入冷宫,也不得不承认当年误判了王后巫蛊一案,甚至殿下不知从何联络了当年许丞相的部下以及朝中重要官员一同请求大王为王后和许丞相沉冤昭雪,并立殿下为太子。”
原来当年宋方池的娘是含冤而死?难怪他当时经受不住打击,一跤便从云端跌入谷底。
可看着眼前这形式,他怕是再次爬了起来,并且爬得更高。
沈念想起那两年的相处,心中浮现那一直压着的猜想,宋方池或许并不是突然痊愈,而是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慢慢恢复了记忆?
这样的意识让沈念心生凉意。
沈念接着再问:“那为何大王后来会病重?”
苏禾姑姑说:“这事说来也蹊跷,大王身子一直不错,可说病就病了。有人说是因为大王被众臣逼得一时气急攻心才病倒,也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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