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所以知道这是名闻天下的‘绝情神功’!您这招用的神出鬼没,可称天下第一了!”
这回答是完全碰运气的套话,顺带吹捧一下那神秘老人,林羽梵心里的算盘打得甚响,以为用这样的法子,就能蒙混过关。谁知道,这样的回答反而让老人更加疑惑:
“旁人使过这招?不可能,这绝情神功是老夫我躲在这堰兵冢之后,自己从生死之道中悟出来的功法,我又没离开过这里,旁人怎么可能知道?好小子,你不老实,赶紧给我好好交待!”
叶霜和致尧一听,心里暗暗叫苦,平日里嘴上功夫一流,而且运气相当不错的林羽梵,到了这个节骨眼,竟然打错了如意算盘。神秘老人并没有接受林羽梵的“糖衣炮弹”,而是更加刨根问底了起来。
当叶霜和致尧用紧张的目光看向林羽梵的时候,却发现后者神态自若,嘻嘻哈哈地对神秘老人说道:“老人家,武学之道千变万化,但又万变不离其宗。您可听过‘英雄所见略同’的说法?我相信您说的,绝情神功是您自创的功法,可是允许你自创,也允许别人自创不是?不瞒您说,我曾经在江南地区见过一位奇女子,她用的招式,跟您一模一样,当时我向她请教功法名字,嘿,居然也叫绝情神功!所以,刚刚我才脱口而出!”
这一番话虽然离谱,但林羽梵神态自然,说得有鼻子有眼儿,让老人半信半疑。而一旁的叶霜和致尧,都睁大了眼睛瞪着林羽梵,脸上憋着笑,心中默默地感叹着,这小子编瞎话不眨眼的能力……
老人皱了眉想了一会儿,问道:“你说的那江南奇女子叫什么名字?他日我若是能离开堰兵冢,定然要去会会她!”
“哦,她啊,她叫‘玉手飞刀’白如墨,不但精通绝情神功,而且背负精刃飞刀十二把,耍起来神出鬼没,老人家,您要是有时间,可千万得去跟她切磋切磋!”
听了林羽梵这句话,致尧感到更加“佩服”,心想着,这羽梵兄的瞎话真是张口就来,而且说的有模有样,不但编出了名字,甚至连外号都编了出来。而叶霜呢,差点就管理不住脸上的表情,几乎就要笑喷出来了。她万万想不到,可怜的“玉手飞刀”白如墨,死在他林羽梵手上还不算,到这上古洪荒时代,还得给林羽梵当挡箭牌。
那老人听了,点点头说道:“‘玉手飞刀’白如墨?好,这名字我记下了。真没想到,江南居然出了这样的奇女子,跟老夫创出了相同的功法,我必定要去找她领教一二!”
言毕,林羽梵见总算蒙混过关,赶紧转移话题,抱拳拱手问道:“老人家,还未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老人听了,干咳两声,说道:“谈不上什么尊姓,更没有什么大名,老夫姓魏,单名一个潮字。”
魏潮?好熟悉的名字!
林羽梵等三人听到这个名字,都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很快地,致尧便想了起来,叫道:“您就是我母亲提到过的,研制出飞天丸的天医族奇才魏潮!”
神秘老人魏潮听了,怪眼一翻,看向致尧。面前的这三个不速之客,带给他的“惊喜”也太多了,先是被林羽梵“识破”了自己的“绝情神功”,现在又被致尧点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让魏潮十分惊讶,也引起了他的好奇心,这几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于是,他问致尧:“小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母亲又是谁?”
致尧一抱拳,郑重其事地回答道:“晚辈名叫致尧,家母名叫泊祁,我母子二人和您一样,都是天医族人!”
魏潮稍稍一愣神,说道:“我想起来了,你母亲泊祁是现任天医族的长老吧?我离开族人很久了,很多人都忘记了,但对于你母亲,我还有些印象……她在医学一道极具天分,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致尧听了,微微一笑,说道:“您过奖了。魏老前辈,不瞒您说,我们几个来这堰兵冢地宫,就是为了寻找冶炼兵器用的魔水。晚辈斗胆请教,您在此地,所为何事呢?”
魏潮听到“魔水”两字,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有些忧郁起来,他重重地叹息一声,说道:“既然是我族中人,那就没什么瞒着你们的了。另外两位小友,还未请教你们的名号?”
“我叫林羽梵,她叫叶霜,我们都是致尧兄弟的朋友!”
“好。你们要找的魔水,确实在此地。而我在这堰兵冢,则是心甘情愿为它的主人守墓的,这一守,就是整整十年……”
“守墓?”三人都露出十分惊讶的神色,曾经的天医族奇才,研制出飞天丸的旷世神医,居然苦守这极寒之地,为人守墓?
因此,林羽梵好奇地问道:“魏老前辈,这堰兵冢的墓主人,究竟是谁啊?”
魏潮的喉管里,艰难地挤出了两个字:
烛庸。
铸剑大师,烛庸?!瓦当镇铁匠石青的师父,名剑山庄的拥有者?难道,他已经死了?
林羽梵等三人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可置信,他们曾经还答应过石青,要帮他找找烛庸的下落,难道要给石青,带回去烛庸的死讯吗?
魏潮好像看懂了三人的表情,对于三人知道烛庸大名,他也不感到意外,毕竟烛庸是名动天下的铸剑大师。因此,魏潮只是用手轻轻指了指背后的那口朴素棺材,说道:“那里面躺着的,就是烛庸。”
一代铸剑大师烛庸,竟然真的已经仙逝,几人都深感无缘得见的遗憾,但林羽梵突然想到,这里面有哪里不对劲……
刚刚魏潮说,已经在这堰兵冢呆了十年,可是据铁匠石青所说,他和师父烛庸在名剑山庄失散,只是魔物入侵之后几个月内的事情,这说明烛庸的死,一定是近几个月才发生的,如果是这样,那魏潮为何要在堰兵冢守墓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