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魔力爆炸现象在小球中层层递进,继而轰然爆发出来。
蓝色网状的波纹在树干顶端炸开,柔和的水魔力这时候却化作了致命的力量,以摧枯拉朽之势捣毁了老树的枝干,一时间木屑纷飞。
这就是他们小时候放在手里互相抛来抛去把玩的魔球真实的模样么。
亨利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大口口水,咕咚的声音过后,他再望向瑞贝卡手中抱着的一玻璃箱魔球,眼底已经多了几分骇然。
一颗魔球的威力已经不俗,那一整箱魔球同时引爆,将达到什么样的效果。
或许已经能抵得上高阶魔术。
“交给你了,”诺瓦从瑞贝卡手里接过玻璃箱,交到亨利手中,可以看见大男孩万分慎重地接住箱子,生怕箱内的魔球因为他摇动的缘故而碰碎。
诺瓦见状笑了笑,说:“放心,没有一定的相互作用力魔球是不会破的,当年的事故之后魔球已经改良过了。”
“今晚睡觉前记得把所有魔球的魔力充满,明天它们就是我们的关键武器了。”
亨利重重点头,抱着一箱魔球朝教堂后面走去,瑞贝卡在教堂后面整理出了三间干净的卧室供他们休息。
“你说越是美好的事物,越应该好好地活着,可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往往是短暂的。”
在亨利离开后,瑞贝卡轻声说道。
诺瓦收起了面对亨利时一直保持在脸上的温和笑意,重新变得淡漠的眼神里似乎不带一丝情感:“他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还没学会这个世界的残酷就被家族寄予厚望丢到战场上来,他们忘了他们的孩子还没学会武装自己的牙齿。”
瑞贝卡低下头,她依旧没有看向诺瓦:“我们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诺瓦闭上眼睛,有尘封的记忆像是要涌出来,但被他很好地及时封闭:“很久了,久到没必要去回忆。”
寂静的教堂里,不知哪里出来的风,吹动烛火摇曳。
昏黄的影子,倒映在墙壁上,像是要触碰在一起,可转瞬间却又分离。
“我们会赢得这场胜利的,”诺瓦重新睁开眼睛说道,教堂外的月光从玻璃彩绘窗破碎的空隙中倒映在他的眼底,月的白色一反冷意,点燃了人心中燎原的火:“那些试图伤害我们和伤害过我们的人,都将带着他们的愚昧去死。”
教堂中,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还恨这个世界么。”瑞贝卡终究还是问了出口,她的声音很低,几乎让人听不见她的声音。
可诺瓦还是听到了。
“当然,”诺瓦回过头,望向她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我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埋进维格利德这座海上孤坟。”
夜色底下,梳着长马尾的女人缓缓站起身,双手环过男人的脖子,轻轻拥抱了他。
有多久,没再有人将你拥入怀中。
是不曾有过,还是害怕那陌生而又熟悉的温度。
那从怀中传来的一点温暖,像是夜色笼罩的荒原之上,唯一燃烧的篝火,它不足够照亮整个夜幕,却足够让男人的心情渐渐恢复平静。
“不用害怕,我会陪你走到这条路的终点。”她轻声说道。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缓缓回抱了身前的女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