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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苏沉就豪不客气地把兔子从窗台上拎下来,放在膝盖上,一面看着桌上的书一面极为熟稔地理着兔子的毛,摸兔子的节奏还和翻书的节奏配合得正好。
花知暖只好劝着自己,滴水之恩尚应涌泉,更何况救命之恩,忍一忍....等等,苏沉你大爷!你松手,那边确实暖和一些但是你不能这么摸!
兔子整个侧翻过来,呜咽着伏在苏沉腿上,刚刚因为敏感竖得老高的毛球尾巴隔了好久才放下来,爪子缩进去,无力又警惕地护住了自己的腹部。
苏沉不解地低头看过来,剑眉迷惑地拧起,让花知暖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流氓。
终于在大雪融后的第五天,也是在兔子把腊肉吃完的第三天,这偌大的一个寺庙里来了外人。
这也是让兔子没料到的,这座庙看上去除了偏僻和幽静没有半点独特之处,来的却是青骢香车,华盖金辔,总之,和这里不太相称。
中午应该是兔子好好吃饭的时间,这个时间应该是有腊肉陪吧,可是苏沉今天却在屋子里和来的人谈着什么,而兔子只能趴在门口晒太阳。
“国师吩咐的东西已经送到,就不知道还要在这山上修行多久。”那位少年郎很是恭敬地问道。
花知暖微微睁眼。
“东西放到后厢房就好。”
苏沉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很是开心的笑一声:“倒也不是我消耗了那么多,而是大雪封山,这里来了位客人。”
对面的人似乎想问又不敢问,只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猛的拍了一下手掌:“京中有传言,说星象显示国有妖孽,这几日父皇很是担忧国师,生怕在这山里遇到什么事。”
苏沉笑笑,一派仙风道骨的淡然:“我能遇到什么事,让你父皇也不必这么担忧,阵法是我亲手布下的,皇宫总是安全的。”
“对了,这个星象有说过是什么妖孽吗?”苏沉拂拂袖子,蹲下身把花知暖抱起来。
“兔妖”
这话刚说完,和趴在苏沉怀里半眯着眼的花知暖和趴在苏沉怀里半眯着眼的花知暖对个正着。
一人一兔当即表情古怪了起来。
苏沉也不开口解释,只是悠闲地抚着兔子背上的毛,用宽大的袖子遮掩着,让人看不真切,手又顺势绕到兔子腹部,捞起兔子的肚子揉一揉。
花知暖又羞又气,要不是这两天被苏沉这货摸得舒服,早就在半夜趁他睡着挠他了。
“这只....”对面那人犹豫了半晌,看看苏沉的神色又看看我,终于真诚地赞扬:“这只狮子狗养得真好,还有几分狐狸的模样呢。怪好看的。”
苏沉右手把兔子的耳朵压了下去,只剩下一只雪白的大袖子在兔子眼前晃啊晃。
“谬赞。”苏沉说道,语气里有很明显的笑意。
花知暖忍不住心生呵呵,恨不得要把苏沉的袖子给咬出一个对穿来,狮子狗?少年你瞎啊,好好的兔子你都能当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