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柔软得过分,虽说指甲被自己平日里啃得光秃,花知暖还是生怕一个不在意弄伤了他,只能皱着眉看苏沉,不确定地询问:“你....想吃蜜饯吗?”
苏沉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慢慢地吐出来。
“暖暖。”
苏沉终于决定放过花知暖的手指,伸手来拉花知暖寝衣的腰带,花知暖只得将就着趴到他胸膛上,他一说话,贴着他胸膛的这半边耳朵都震得怪痒的。
大概是自己一个哈欠太过气壮山河,苏沉摸花知暖头发的手都停在了半途,看着眼睛半阖上的我,语气有些不确定。
“今晚,打算就这样睡了吗?”
花知暖反手拍拍苏沉的肩头:“当然不能,你快点把我放下来,你还真打算一夜都扛着我这么睡啊?虽说床小了点,也没小到这个地步,明天一觉睡醒你胳膊抬不起来,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花知暖也不记得苏沉最后把自己放下来没有,反正睡前最后听到的声音不再是窗外让人惶恐的雷声,而是苏沉的心跳,强劲有力,一声一声。
一夜风雨后,第二日分外晴朗,连门口的翠竹都好像一夜之间长高了几分。
从窗户看出去,门外小径被雨打下的花瓣薄薄覆了一层,但毕竟是春天,枝头的花非但没有萧瑟稀疏,反而更显得娇艳了几分。
花知暖支着身子看看窗外的日头,懒懒下床趿鞋,苏沉像是掐着点似的进来,换上了黑袍,用小小玉冠束起一头乌发。
花知暖先是饱了饱眼福,恍恍惚惚想起来这好像又不按话本子的流程了。
如果按照画本子上的流程,应该是自己先起身,看着苏沉沉睡的侧脸,想到这个小书生,啊不,大国师,是我的了,喜不自胜情难自禁,在他侧脸落下一吻,然后他应该在我这种漫不经心又难以抗拒的温柔蛊惑中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噙着笑的双眼。然后我给他穿好衣服。
花知暖没有找到兔子和国师的版本,不过就我看过的那些女狐狸,女鬼的版本归纳总结起来,大概率得是这样的。
花知暖在心里叹息一声,愧对妖怪界界的祖师奶奶们,不过,你们在留下表率的时候就没有想过,女妖怪,也很可能会赖床,会是后起的那个吗?
“想什么呢?昨晚睡得不好吗?”
苏沉支起靠门的半扇窗,鸟声啁啾传进来。
“我是不是得给你穿衣服梳头发之类的?”
花知暖见苏沉并没有什么失落神色,但觉得还是最好问一问。
苏沉拧眉:“你又不是我什么仆人小厮,哪里来‘得给我做什么’的说法?我此前吩咐过你做什么事吗?”
花知暖讪讪笑笑,觉得被他再次戳穿蹭吃蹭喝的本质,不过确实是没想起来半件。
“就,我看那些话本子上边都是这么的,圆房之后好像是有这一套来着。”
花知暖险些凭空被自己呛着,抚胸了一气,花知暖套了外袍,跑过去给他顺顺气。
“暖暖,我们圆房了吗?我们怎么就圆房了呢?”
花知暖不确定应不应该给苏沉倒一杯隔夜的茶,提了茶壶正在犹豫,听他这么奇怪地问,自己也颇为奇怪。
这房到底圆没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