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南海卫城丢了”
郭瑄看了看下方风尘仆仆,衣衫褴褛,一脸憔悴的贺天意等人。
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当郭瑄听说,攻击南海卫城的是一群山民,而且也就几百人的规模时。
更加惊诧了。
这简直就是如有神助啊。
几百人居然敢攻击易守难攻,城防坚固,还有五千大军的南海卫城。
还是一群山民。
还被攻破了。
这在郭瑄看来,纯粹不可思议。
太不可思议了。
“禀大人,末将不好隐瞒,的确是几百山民攻破了南海卫城,他们趁夜偷袭,四处放火,我们猝不及防,胡将军也战死了”
贺天意向郭瑄拜道。
郭瑄跟一边的都指挥使郑梁英,右布政使李汝器,巡按御史韩泰,广州知府吴彦銘等人对视一眼。
“那贼子还在南海卫城吗,待本将带人去剿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叛贼”
郑梁英起身怒道。
郭瑄听后,思考了起来。
“对了大人,这里我有那贼子领头的叫刘延拓的书信,还有新安知县大人的书信,另外还有那贼子领头送给诸位大人的礼物”
贺天意将书信和礼物拿出,交给了郭瑄。
“哼,贼子攻我卫城,已是死罪,想以此来贿赂我等,要我们放过他们,简直可笑”
郑梁英听后,冷笑道。
郭瑄没有理会郑梁英,而是先拿起新安知县陈权的书信,看了看。
“这是陈权的笔记,看来此信的确出自陈知县之手”
郭瑄向吴彦銘等人说道。
“巡抚大人,信中说了什么”
吴彦銘听后,上前问道。
郭瑄听后,便细细看了起来。
看完后大惊失色。
“原来如此,难怪那些山民会造反攻击县城和卫城”
郭瑄说完,将书信递给了吴彦銘等人。
“巡抚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郑梁英起身拜道。
“信中说,山民之所以会反叛,全因新安洪家的洪泰清觊觎山民的水晶杯,水晶镜子,想据为己有,然那山民中有个叫刘延拓的,就是这次领头的那个人,于是洪泰清就与知县陈权,千户蒋琼合计,打算将那些山民全部杀死,以此迫使刘延拓就范,也正因如此,刘延拓与山民才选择奋起反抗,哼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郭瑄愤愤不平的说着。
“可是这上面也说那洪泰清原本是想找刘延拓合作,刘延拓不同意,洪泰清才会如此行事,而且这虽然是陈大人的笔记,但是会不会是被强迫书写的,也未可知啊”
吴彦銘看了看信,问道。
“那陈权为人我还是清楚的,其或许有过错,然绝不是一个受人强迫之人,所以这信中所言,我估计八成是真的”
郭瑄摇了摇头,看了看桌子上那五个木盒子。
又拿起刘延拓的书信,拆开看了看。
“巡抚大人在上,我叫刘延拓,本是江西南昌人,蒙元入主中原时,因不愿附从,故举族南迁至南洋安歇,后听闻大明定鼎中原,本想举族返回故里安歇,然路遇风暴,全族葬身大海,唯有在下一人生还,幸得山民救济,方才存活,在下本欲凭在下所学,为山民创利,故带领山民,研制水晶杯,然确引洪泰清等人觊觎,欲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更有甚者,其尽丧尽天良,欲致六千无辜山民死地,我等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前者无生,退后则死,我等无所依靠,无所依存,无可奈何,只得奋起反抗,我听说巡抚大人大公无私,还请巡抚大人能明察秋毫,为我等山民主持公道,我等愿接受大人诏安,为大明顺民,如此我等必有重谢,如大人意欲统兵前来,我等也不会束手就擒,还请大人见谅,另我奉上五个自制大号水晶杯,以表寸心”
郭瑄看完刘延拓的信后,皱了皱眉头。
“大人,怎么了”
巡按御史韩泰见郭瑄皱眉。
便上前问道。
郭瑄没有搭话,而是打开了木盒。
一对晶莹剔透,美轮美奂的玻璃杯子,出现在了郭瑄面前。
郭瑄拿起看了看,点了点头。
“果然比西洋天方商人带来的水晶杯更好啊,想不到这刘延拓尽然有如此才能,难得啊,这刘延拓也是个苦命人啊”
郭瑄放下水晶杯。
叹息一声,将刘延拓的信交给了吴彦銘等人。
众人看了看后。
“难道大人想诏安”
韩泰上前问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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