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偏偏面露局促,端的是一副小白莲。
做生意就是要看谁能唬人,谁能稳住!
“凤老板,您听见了,我们不卖祖传手艺!”楚子誉和楚南月站在同一战线。
凤无心手拿折扇轻敲手心,瞅着楚南月的低眉顺眼,面上一派从容淡定,他哈哈一笑:“楚公子别忙着急于表态,令妹花儿一般的年纪,你就忍心她日日油烟缠身、风餐露宿、抛头露面?”
“新鲜事物,大家都想捞一杯羹品尝,今日所闹一出,怕是日后会层出不穷!”
“并不是人人都如胖男人那般蠢笨不堪的!”
“令妹、令弟能全身而退一次,难不成还能次次全身而退?”
楚子誉搭在腿上的手逐渐收紧,脸色一沉:“我是残废了,但我会以命护他们二人,谁敢伤他们,我便要谁的命!”
他的声音不大,每一字却是掷地有声,说的楚南月心尖一颤。
在贫民巷的这六年,是楚子誉一个残废撑住的这个家。
原主从不关心他人,不知其中心酸苦楚,但楚南月为之动容,深感佩服。
“凤老板,出价吧!”
见楚子誉妥协,楚南月也不再抻着,昂扬起身姿:“玉江楼不愧是京城第一楼,原来是凤老板长了一双锐眼,善于攻心。”
“我虽舍不得祖传的手艺,但既然大哥心疼我和阿洵,那便依大哥所言,不知凤老板,想出多少银子买断我们的手艺?”
凤玉心被他们二人坚毅的样子微微怔了心神,随后收起折扇,掏出金算盘,修长手指上下挑动。
“你们每日日收不一,暂且按一两银子计算,麻辣小龙虾和烤串各计五百文,麻辣小龙虾乃季节性食物,一年仅三月有余,这样算来,一年合计是二百五十两银子!”
“这还尚未刨去狂风、阴天、雨天、雪天等等之日。”
此时,凤玉心哪里还有半分方才高贵之样,浑身透的是商人精明之态。
“公子和姑娘都乃聪慧之人,你们的祖传手艺再是精湛,也架不住世人的推敲和琢磨,时间一长,也就没有秘密可言了。凤某是生意人,眼里只有唯利是图,只想抓住这先机,能赚多少是凤某的本事,凤某也是在赌。”
“所以呢?”楚南月不急也不缓,端起一杯茶盏,淡淡问道。
“所以凤某愿出二百两银子,你们有了这笔银两,解放出三个人力来,凤某相信凭借着姑娘的聪慧,不定又能研制出什么热门东西,届时还会愁银子不送上门来吗?”
“凤老板不愧是生意人,厉害分析有理有据,我若是拒绝的话,反倒是我错失良机了。”楚南月呵呵一笑。
“姑娘之才,实在不该拘泥于这油烟中,当大展拳脚,专心钻研,银子生银子才是明举!能让我们玉江楼看上的手艺,可是不多,还望姑娘抓住此次机会!”凤玉心摇晃折扇,从容又淡定。
这既是他背后主子给的底气,又是他多年驰骋生意的干练。
“既然你们玉江楼看上我们的手艺,那便是可谈,一口价五百两!”楚南月一锤定音。
楚子誉微微一怔。
三百两合适,五百两明显高了。
唯利是图的商人是绝不会给到这个银两的。
果然,凤玉心讪笑一声:“生意公道才有人做,姑娘所出银两明显严重失允,凤某划不来,今日权当凤某诚心拜见,二位可私下商议亦或多寻几家,想通的话,随时来玉江楼找凤某。”
凤玉心佯装起身拜别。
楚子誉抱拳:“没什么可商议的,此事,全凭阿月一人做主!”
“凤老板,别着急走啊,不如坐下来听我细细讲?”楚南月幽幽一笑,“二百两是你买断费,另外三百两是其它费用,我保你物超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