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成?”
“父皇也都说了曾经,儿臣归京那日,他们二人已于闹市当场解除婚约,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所以对于二哥来说,儿臣并无一丝不敬,又何来笑话一说?”萧寒野不急不缓回道。
他瞅着皇上似有勃然大怒的趋势,勾了勾唇角,话锋一转:“至于父皇您说的南月身份低贱一事,确实是儿臣考虑不周,既然如此,那儿臣便退一步,纳她为侧妃。”
“侧妃虽然听着名头好听,实则与妾无异,这样便不会有损咱天家威严,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既然与妾无异,那寒儿便直接纳她为妾吧!”皇上眉宇间的怒火消散些许,他缓了缓疲乏的身子,换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龙椅上,淡淡开口。
萧寒野凝眉,似在斟酌,许久才听见他的一道极为勉强妥协声:“既然如此,那便请父皇下旨吧!”
“一个妾而已,何至于朕赐婚?”皇上扬了扬手,不悦地瞪向萧寒野。
“父皇此言差矣,所谓的妾只是儿臣为免父皇难做,出于一片孝心不得已才妥协的,南月在儿臣心里就是燕王妃,既然给不了她燕王妃的名声,那么儿臣就要让她明白儿臣对她的心意,而这份心意只有父皇才能给得了,还望父皇成全!”
萧寒野昂扬着身姿直直对上去,他的目光深邃又坚定。
什么王妃、侧妃、妾?他才不在乎,他只要老皇帝赐婚!
一封明昭天下楚南月唯他一人的圣旨!
那女人不是想要自由吗?
他偏要用一纸婚书将她禁锢在燕王府。
她不愿为他所用,绝无可能!
皇上眯着凤眸审视着萧寒野,脸上的神色愈发的阴冷。
以他对这个儿子的了解,知他能退让到纳楚南月为妾已是极限。
既然萧寒野已再三退让,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至于吝啬到连一纸赐婚书都不写的地步。
纳楚南月这种身份低贱、毫无根基的女子总好过他来求娶一名盘根错节的名门望族。
如此想着,皇上眉宇间的阴郁尽散,他大手一挥,朗声道:“既然寒儿孝顺又专情,两头都不辜负,父皇心甚慰,允了你便是!”
“儿臣谢过父皇!”萧寒野朗声谢恩。
他望着御案上提笔书写赐婚圣旨的皇上,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楚南月这边是人在家里舌战长舌妇,丝毫不知一向崇尚自由的她竟再次被一纸婚书束缚。
而且身份竟还不如从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