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比诱惑的提议竟让两只干瘪老手伸进袖口横在胸前的老头儿有些犯难。
“大人?真要去?”
身负一柄与锦衣男子差不多制式郁鸾刀的老头儿虽心中期待,言语间却充满浓浓担忧。
又说道:“眼下大人刚刚上任,营中兄弟们定多有不服,毕竟我可都知道好几个人对总指挥使这个位置虎视眈眈,大人的突然到来就好似抢了别人的一块心头大肥肉,若是再被人抓住了把柄,坏了锦衣卫名声是小,丢了十八万两雪花银可是头等大事啊。”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办?”
被扫了大半兴致的锦衣公子面露不快之色,不耐烦的说道。
将一只右手从左手袖口中掏出来的老头儿一脸思索,因为心里惦念着某人嘱托,又耐不住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片刻后正色道:“得先把身上的锦衣卫服脱了。”
……
热热闹闹的汴京城大街上,正有一位穿着青袍的俊俏公子负手前行,在其身后还跟着一个屁颠屁颠的黄牙老头儿。
青袍公子每至一处,仆人老头儿便上前热心伺候,俨然一幅忠诚模样。
只是老头儿越是如此,青袍公子便越显得不耐烦,最后干脆直接骂骂咧咧道:“滚蛋,我不过就是随便看看,你总那么急着凑上来干什么?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本公子的跟屁虫?还是说见不得本公子跟那些老板娘多多交流沟通?”
被一语道穿心思的老头儿满脸憋屈,只丢给青袍公子一个幽怨眼神,那模样分明就是说允许大人你跟那些个花枝招展的老板娘眉来眼去动手动脚,就不允许我这老头儿在一旁抹点油?再不济过过眼瘾也行。
哪儿有天下的好事尽让大人你一个人占了的道理。
青袍公子不知黄牙老头儿心思,只是不爽道:“老王,从现在开始,距离我一丈之外,若是不够一丈,当心你这个月的月钱。”
老头儿无奈,纵然心中万般憋屈,也不得不从了这位新晋锦衣卫总指挥使大人。
只是老头儿心中难免嘀咕,心道堂堂让王朝各处势力都投鼠忌器的大齐锦衣卫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成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一心只想着捞银子四处拈花惹草的家伙?
咳咳,尽管这一点儿也不像锦衣卫的家伙的确长得人模狗样。
老老实实跟随在一丈距离之外的老头儿满心怨气,每每看到前头那位听说是从某处洞天福地请下来的大人四处问路,又借着机会跟女子们磨磨蹭蹭,真恨不能将自己的魂儿放进那位大人的身体里面去。
即便真的碰不到,过过干瘾也是极好的。
纵然心中再不痛快,可老王却不得不承认,虽说不知道这位目前也不过只是跟随过几次的大人武学修为究竟怎么样,倒是清清楚楚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每每看到前面那位道貌岸然自诩为游学公子的家伙总能变着花样儿的逗的那些姑娘少妇们笑得花枝乱颤,老王便阵阵心猿意马,只是当了几十年锦衣卫,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光是跟随左右二使大人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瞅见正行苟且之事的男男女女都不下一百回,更莫说那些个市井地痞流氓常用的调戏女子的手段,什么花样儿老王不是烂熟于心?
故此当前面那位大人又嬉皮笑脸的在一位丰腴妇人面前变戏法儿时候,老王基本已经猜测到了一些路数。
不外乎便是与那姿色还算中上的女人打个赌,说能从裤裆里掏出一杆长枪来,若是输了便由得那一颦一笑风情万种的妇人亲他一个,若是赢了,便由他在妇人脸蛋上亲一个。
老王心里觉得埋汰,心道你这臭小子当真是荤素不忌啊,什么菜都能下得了口,虽说咱老王也曾经历过年少无知时候总喜欢那些个惊艳老道的妇人,可真当这么多年过去再回首时候,难免有些悔不当初。
素来在锦衣卫中出了名贪财好色的黄牙老头儿不得不叹息着闭上眼睛双手互插进袖口满脸嫌弃,幽幽叹了一句:“年少不知那啥可贵,老来看那啥便只能空流泪……”
这般不假思索的闭眼其实也不过只持续了几个呼吸时间而已,等到黄牙老头儿再度睁开眼时候,却突然发现方才与那位街边卖香囊的妇人你来我往眉来眼去的青袍公子不知什么时候竟不见了踪影,遍寻之下依旧不见踪迹。
“哎呀……”
身负一柄刀柄已经隐隐泛黄郁鸾刀的老头儿猛然一拍额头。
“又中了这臭小子的计了。”
果真当老头儿迅速挤开人群至那妇人跟前时候,只见妇人面色如常继续叫卖。
黄牙老头儿连忙道:“小娘子,我且问你方才与你说话那长得还算俊俏的公子去了哪里?”
那位体态丰腴的妇人风情万种的白了一眼老头儿,并不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
老头儿咬牙哆哆嗦嗦从怀中掏出约摸二三钱银子,一阵肉疼。
在被妇人告知那位装模作样的公子已经去了东边时候,前面还哆哆嗦嗦的黄牙老头儿便一溜烟儿的追了上去,完美避开所有障碍。
等到老头儿已走远之后,那妇人才嬉笑着拍了拍自己腿上长裙。
“人都走了还不出来?莫非真是喜欢上姐姐我的味道了?”
半晌才从其裙底之下钻出一个灰头土脸的青袍公子,不是新晋锦衣卫总指挥使王初一又是谁?
那妇人挤眉弄眼道:“要我说你这仆人老头儿还真挺大方,出手就是二三钱银子,作为主人,你可不能太过小气,当然了,你若是不想出钱也行,看在你小子长得这么俊的份儿上,你若是肯愿意叫我一声好姐姐,再陪姐姐吃上一顿饭,这事儿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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