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一座破败城隍庙之内,外面天寒地冻,里面篝火燃烧的哔哩吧啦作响。
“已确定那小子就是锦衣卫新上任的总指挥使。”
四道浑身笼罩在黑衣中的人影单膝跪地在篝火堆之前,四人身前不远处,还有一个身子妙曼的妇人,正是先前集市上的那位。
只不过此刻妇人已收敛了与王初一打趣时候的风情,换了冰冷模样。
“来历查清楚了没有?”
妇人淡淡问道。
一黑衣人道:“只听说是老君山上下来的弟子,至于具体是老君山哪座山头,哪座洞府,无人清楚,不过属下们倒是打听到另外一些有趣的事情……”
“你们知道我不喜欢听废话。”
妇人话音才落,四个黑衣人如临大敌。
一黑衣人恭敬道:“是,禀香主,属下四人经过多方打听,发现这位才上任不久的锦衣卫总指挥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能干,九龙玉杯的线索到现在还一点都无不说,这小子还成天花天酒地,到今天为止所做的唯一一件正经事情也就是进了一趟宫而已,虽说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再出来的时候就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
“那小子进宫做什么?”
妇人有几分诧异。
下面黑衣人齐齐摇头。
“属下们不知,毕竟能到达的地方最多是宫墙之外,倒是在那小子回去之后,南诏国的特使团们也跟着一起去了锦衣卫,想来定跟九龙玉杯有关系。”
“那乌丸也去了?”
妇人有了一丝好奇。
黑衣人点头称是。
妇人啧啧称奇道:“这倒是有点儿意思,乌丸此人也是南诏国一等一的高手,现在突然被带进锦衣卫,莫非是这群酒囊饭袋怀疑到乌丸身上去了?这可是咱们绝佳的好机会。”
“香主,恕属下们没明白你的意思,乌丸住进锦衣卫跟咱们刺杀皇帝的任务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趁此机会扰乱朝纲,越乱越好,按我说的做,即刻以我红莲教的名义修书一封,想尽办法送进锦衣卫,这事儿不但要做的快,还要做的保密,若是不够保密,那这封信就送的没有任何意义……”
……
宫城之外寒冬腊月,宫墙之内四季如春般温暖,名为云霞的别苑之内,太监宫女们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面对那位蹲坐在地上哭哭啼啼,我见犹怜的郡主,众太监宫女一时间没了主意。
前不久,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除了用真功夫让地上这位姑奶奶吃了一记大亏之外,更为过分的是将这位姑奶奶最爱的一把宝剑插进了假山里。
更过分的是在迅速叫来一群授业师父后,这群吃着皇粮衣食无忧的“高人”们,首先关心的不是哭的梨花带泪的那位小祖宗,而是一群人围着被插入假山的宝剑啧啧称奇。
“好厉害的武功,藏拙于巧,藏劲于锋。”
“单单只是一手借力便能让宝剑入石三分,我可以断定此人根本就未使出全力,若真是灌注内力,这厚达六尺的假山定会被洞穿。”
“虽说不愿意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人对郡主已留手至少九分,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防御而已。”
“宫中何时出了如此骇人听闻的高手?”
面对着这群“师父”们的你来我去,掌内太监四喜没好气道:“诸位师父们,都这时候了,不赶紧安慰安慰你们的宝贝徒弟,瞪着一把剑做什么,莫非咱们郡主殿下竟不如一把剑宝贵?还是说诸位师父根本就是浪得虚名,所传授郡主的武功根本就是花拳绣腿?”
“若真是如此,那咱们后面可就有好戏看了。“
面对这五六个花重金请进宫来的汴京城有名高手,四喜并不留半分情面。
师父们也知轻重缓急,这浪得虚名四个字可万万当不起,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降下一顶欺君之罪的帽子,到时候说简单点,顶多就是掉了自己脑袋,可若是深究下去,保不齐举家遭殃到时候就后悔莫及了。
“公公切莫胡言乱语,什么叫浪得虚名?我六人可是京城里有名的高手,怎会是公公说的这般有名无实?就说我身边这位十里飞剑卢人凤师父,一把飞剑藏于无形,十里之内取人头颅犹如探囊取物,想当年刚出道时候便一夜之间屠尽作恶多端的鳄鱼帮上下一百多口人,毫发无损。”
“又说我左边这位人称袖里藏刀的扈三娘,年纪轻轻时候便闻名江湖,与江湖中公认的百晓生排行榜中占据一席之地……”
六人之中最为丰神迥异的中年书生正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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