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安然无恙逃出去,若是能逃出去,我便放你离开。”
王初一沉声问道:“若是逃不出去又如何?”
廉王道:“那我就劝你最好不要逃,因为只要你离开这里半步,很快便会被禁军发现你。”
“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初一心中不解,沉声问了一句。
“不逃难道束手就擒吗?”
廉王终于下了轿子,隔着数丈距离看向一幅刺客打扮模样的王初一,突然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看是否跟我猜测的一样。”
王初一心里直打鼓。
眼前这看不透的王爷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
什么又才叫跟他猜测的一样?难不成是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
带着如此疑问,王初一冷哼道:“乱闯皇城,又摘下面具给你看到我的模样,那我还可能有活命的机会?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你不傻,你非但不傻,反而绝顶聪明,否则又怎么会跟在我们后面到这里找一个暂时躲避危险的地方?我想,作为让你逃过被禁军抓到一劫的交换条件,让我弄清楚你的真实身份,这一点应该不算过分。”
廉王说的无比云淡风轻。
但落在王初一耳朵里,却是越听越糊涂。
这会儿王初一心中已泛起嘀咕,心道这莫名其妙的两叔侄在唱什么戏?一个费尽周折要抓我,另一个明明可以很快抓到我,却偏偏要看自己真容?
难不成这同是宋姓,贵为天朝国姓的两叔侄其实根本就是貌合神离?
想到这里,王初一试探性的问道:“给你看了我是谁,你就放我走?”
“非但放你走,我甚至还可以找人亲自护送你出去,保证你安全无忧。”
“空口无凭,拿什么相信你的话,就凭你一张嘴?须知只要你看过我模样,你立马就可以大呼一声,禁军不用几个呼吸时间便能赶到,到时候我又当如何?”
“那你可曾想过你若是不按照我说的做,我同样可以先设法抓住你,再弄清楚你的真实身份?更何况我堂堂廉王二字,难不成还会骗你?”
“廉王两个字,呵呵,抱歉,本公……本大爷还真没觉得有多少分量,在我看来你跟方才那家伙说不定就是一丘之貉,再说了,你若是想抓住我,你也可以尽管来试试。”
王初一嘿嘿一笑。
“方才我能从密密麻麻的禁军包围之中毫发无损逃出来,现在纵然你这四个家奴是绝顶高手,可我若是存了鱼死网破的决心,纵然杀不了你,最起码也能要了你半条命。”
“哦?”
身形有些消瘦,但一张脸白皙温润似同女子的廉王对眼前的“刺客”产生了不小的兴趣。
他又笑着说道:“这位兄弟,我承认你说的话不假,可我也能看出来,你若真想拼个鱼死网破,便不会等到现在,所以多余的话,也就没必要说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路只有这两条,该如何抉择,你自己看着办。”
王初一激动之下险些就要直接出手,但四个包围自己轿夫的气机很快锁定了自己,似乎在告诉他王初一千万不要这么做,从这气息内敛四个人家奴的眼神里,王初一看到的只是冷漠以及视死如归。
思忖片刻后,王初一才咬牙道:“罢了,被你这家伙看出来我不想死,算我倒霉,只是我无法信得过你,给你看我模样可以,你怎么保证不会出尔反尔秋后算账?”
廉王正色道:“我宋德昭说过的话,从未有过不做数的,你若实在信不过,我便给你这样一个物件儿。”
说罢,他缓缓从腰间取下一块成色极好的玉坠,丢给王初一。
王初一细看那玉坠之上书写有一个廉字,正是代表廉王身份的玉坠。
“这玉坠乃是先皇所赐,是表明廉王身份的重要宝贝,拿着这东西,便等于有了一块免死金牌,而丢了这东西的我,也是杀头的大罪,这样的承诺可还满意?”
“不可,王爷。”
四位家奴齐声喝到。
然而廉王却摆摆手表示无关紧要。
入手处冰凉一片,王初一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么贵重的东西就如同大白菜一般送给了自己。
一时间竟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而对面的廉王却是看的忍俊不禁,轻声说道:“我说你这小兄弟真有意思,现在信物也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你一个能从成百上千禁军手中逃出来的人,连这点胆色都没有?”
良久,王初一终于确定这并非是在做梦。
“看在你这家伙这么想知道我是谁的份儿上,给你看看也无妨,反正我有廉王玉坠在手,量你也不敢找我秋后算账。”
说罢,王初一拂面准备摘下面巾。
也就是在此时,王初一突然一掌劈向右手边的一个家奴,猝不及防之下,那家奴本能后退,立马出来一个缺口。
紧紧握住玉坠的王初一嘿嘿一笑,趁着这空口迅速逃离,并笑道:“老子才不会上你的当,只要你知道了我是谁,往后我还会有好日子过?再见了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