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有着那么一丝真性情。
“那咱们可就说定了,等明儿个那小太监一来,你就设法让我跟他见上一面,至于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
“咦,兄弟你这么快就打算走了?”
老鼠脸还意犹未尽。
须知他极其难得有了王初一这么个臭味相投的兄弟,聊至兴处,竟还有些不舍。
王初一吹头叹气道:“那可没办法,老子还有诺大的家业要继承,将来万一举事失败,最不济也还能有个栖身之所不是?”
下楼时候,王初一仍不忘四处打量一眼。
这家最初发现端倪的酒楼生意十分火爆,形形色色的人齐聚一堂,但王初一却意外的发现在这些人中,有人正默默注视着自己。
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了有可能被王初一发现,很快收回目光。
王初一在这些食客们中间见到了一个昨夜里才打过照面,不知其真实姓名的人。
这人正是那力大无穷东头领的喽啰。
果然并没有完全对自己放松警惕么?
王初一心中冷笑,如此谨小慎微的童大宝,难怪能在京城中操持着这么大的一份家业。
出了聚香园,王初一一如玩世不恭的浪荡子,这里走走,那里看看,瞅见卖脂粉的小姑娘便上去调戏一番,假借着试试这胭脂成色如何的名头,去伸手触摸小姑娘们粉嫩的小手,被骂成登徒子之后也不生气,反而笑的合不拢嘴,这边才折腾完,那边就去一颗老槐树下对一帮下棋的老大爷指指点点,看至兴处,张牙舞爪大呼妙手,若是哪一步走的不好,便免不了一阵指手画脚以及各种脏话招呼,将一个无所事事二世祖的形象可算是演绎的淋漓尽致。
直看的一直跟随在后面的人影捶胸顿足,恨不能往这位新加入组织的纨绔脑袋上开个洞,瞧瞧他脑袋里装得莫不是一脑袋瓜子浆糊?
跟踪已经没了多大意义,倒不如趁早回去复命,还能舒坦的休息小半日。
毕竟昨夜里筋疲力竭的可并非只是老鼠脸一人。
……
“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衙门里,一时豪气干云为民请愿之后,张放就不由得对接下来的情况干瞪眼。
须知热血上头时候,莫说是拿刀砍了一个恶奴,便是砍了十个八个又如何?势要出了胸中一口恶气才行。
可一旦这股子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热血褪去,张放便有些暴躁过后异样的情绪低落,阵阵后怕。
“那小子说没影就没影了,就丢下这么一块破布?难不成这是想卸磨杀驴?我还没问问大人那小子究竟是什么身份,才让大人你这般义无反顾。”
宋飞名也隐隐有些担忧。
那小子定跟锦衣卫有关系是肯定错不了,毕竟锦衣风华四个悬挂在锦衣卫内门上的牌匾可不是谁都知道。
自己也正是因为锦衣卫插手这件事情,才一手接了下来,眼下若是撂挑子不干了,自己找谁说理儿去?
不过好在宋飞名也并不是稍有情况就一惊一乍的匹夫,他看向张放道:“那母女两安顿的如何?”
张放道:“为防止有人报复,已经带他们暂时离开牛家村,在街上给她们安排了住宿,由咱们衙门承担开销,属下也曾问过那名为桃花的女子,只是她对那小子的身份也并不清楚,只是萍水相逢?而那小子也只是跟她承诺,锦衣卫一定会出手管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连张放都有些怀疑。
在京城当差的这些年,什么人情冷暖没见过?在这个花钱求人办事都未必能办到的年头,肯主动替人伸张正义的人可不多。
“莫非那小子居然是锦衣卫不成?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谈,从来只认皇帝的命令,眼高于顶的这群家伙什么时候也开始如此关心民间疾苦了?”
“被你说对了,这人的确是锦衣卫。”
宋飞名递出了那块破布。
“不过是锦衣卫里面的谁,那可就不好说了,毕竟锦衣卫行事素来神秘,最是擅长掩人耳目,这件事情,希望他如果要管,就一定要管到底,要不然倒霉的可就是咱们衙门了,也希望这几乎已经确定是锦衣卫的小子,在锦衣卫最好能有个还不错的一官半职,否则与宫里面的人作对,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衙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轰动。
将此逐渐黑下来的天色照亮的如同白昼,很快便传来大门被人敲打的声音,宋飞名与张放对视一眼。
要报复的人终于来了。
而这时候,暂时居住在客店里的桃花母女还未休息,便听得楼下一阵喧闹。
“把这座酒楼给我包围起来,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那对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