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来镇北府不会出事吗?”
洛浮生有些担心孟庭昭的安全,自己虽然是名义上的帝王其实就是一个傀儡。
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帮不上忙。
“他现如今是顾平之的乘龙快婿,就算顾北归也不敢将他如何。”
延平府最接近北秦的土地,虽然陇北五府还在镇北府的统辖之内,可人心难测。
顾北归也不敢确定延平府府主的心思。
所以在这个紧要的关头,他除了拉拢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就算知晓了孟庭昭的身份又当如何?
——他有办法吗?
或者说,他一早就已经知道了孟庭昭的身份,只是如今才摆在了明面上罢了。
“他的事情你也莫要多问,你的课业如何?”
洛锦凰最为担忧的还是洛浮生的学业,这些年虽然有不少德高望重的老师讲学,可唯有她们自己知道。
那些老先生讲得并不是治理国家的大道,而是给他灌输一些读书人的想法。
这些学问若是讲给一个学子听也没有什么错,可不该讲给一个帝王听。
“还是那般,没有一个老师会给我讲授治世经国之道。”
洛浮生说这话带着几分苦笑,如今行宫内有多少人是顾北归的眼线?他甚至都不愿意去想。
——因为每每想起,总会寝食难安。
“有些事情过犹不及,我们不能太过激进。”洛锦凰笑了笑,将自己手中的书本递给了他,“这些都是我年幼时在宫中所习,虽然囫囵吞枣却也记下不少。”
她的父皇是一个颇有情怀的帝王,对于他们这一母所处的子女都差不多的态度。
所以她经常被兄长带着一起去听学,虽然那个时候没有过多的感悟,可加上两辈子的经验倒也有些粗浅的心得。
“这里或许缺少旁征博引的东西,可你仔细阅读也会别有洞天。”
顾北归那边是指望不上了,她平时最多的也就是借助高家书童的手让他清楚一些帝王之道。
这两本书可以说冒着极大的风险。
“姑姑,这个位置真的那么重要吗?”
“……浮生,你是有了别的想法吗?”
洛锦凰有些吃惊地望着洛浮生,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的诉求,难道那些教书先生已经影响到了他的心性?
“不,我就是忽然间有了这样的想法。”洛浮生笑的有些苦涩,“若是不重要,为何有这么多人去争去抢呢?”
他这自言自语式的言辞令洛锦凰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担心他最近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情。
“宫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进宫的频率不低,若是碰到什么事情他也不应该瞒着自己才是。
“没有,就是觉得有些闷,倒是不如小表弟来得轻松自由。”
自打五年前进入行宫之后他再也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就像是笼中雀一般感受着鸟笼的坚硬。
“他也不自由。”洛锦凰轻笑了一声,“顾北归想将他培养成真正的继承者,又怎么会让他轻松呢?”
顾昭武那边他显然已经放弃了这样的想法,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顾元了。
“姑姑,再过几天就七月十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