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盈盈就是这个可以称作IT阶层的一员,她高中毕业那年父母离婚了,父亲觉得他为这个家付出的太多了,他不能再为了这些俗人俗事耽搁自己的前程,再说他还要担负起为门家延续香火的重担。
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沉闷的家,他要实现自己的挤入上流社会的梦想,他要找一个能为他生儿子的年轻媳妇。那年这个如今可以称为凤凰男的男人39岁。
所以从父亲离开家门的那刻起门盈盈就下定决心:要努力成为一个成功的女人,超过身边所有臭男人。
门盈盈高中毕业后,憋足了劲儿连续参加了三年的高考,结果就是一年不如一年,从本科到高职再到民办校。
门盈盈最后选择去上民办校纯属是阴差阳错,她上的那所民办校是西安一所九八五高校—西安交大下属的产业集团创办的培训学校,当时门盈盈不懂,只知道:自己是那所九八五名校的高价生。
2000年,那个高校大扩招的年代里,门盈盈听的最多的就是高校要扩招,要教育产业化,所以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只是很幸运赶上了高校扩招才得以进入名校。
教育产业化喊的最响的那几年,每年高考一结束就会有大批的民办校招生老师堵在高中校门口,拿着各种招生宣传手册向你走来。
其实那些招生老师都是往年进入民办校的学生,所以在往届学姐学哥们绘声绘色的讲解下,在门盈盈的认知里:高价生就是比那所西安交大的正规生多交些学费而已,自己还是名校学生。
刚走进大学校园的门盈盈感觉生活是美好的,不用每天早上5点就起床跑步了、不用每天中午端着搪瓷饭盆蹲在校园里吸溜吸溜的喝那长年累月都充满芹菜味的汤面条了、不用每天晚上10点半下晚自习还得钻进被窝点着蜡烛做习题了。
连着上了三个高三的门盈盈对自己的大学生活还是很满足的,早忘了那个要超过所有臭男人的伟大志向,每天按时上课,课后会去一个叫书吧的地方租一本长篇小说回来,然后就窝在自己的床铺上一页一页的翻看着,慢慢的沉浸入小说所描绘的世界里。
直到大一上学期结束,寒假期间门盈盈参加了高中同学聚会,她才意识到:自己会在十月份由学校组织参加自学考试是多么的不正常,入学时自己既没有转户口、提档案这些环节又是多么的不一样。
甚至在酒席间门盈盈听到有的同学在议论:“就凭她能上交大?也不看看她高考才考多少分!”。
大一第二学期刚开学,门盈盈再走进校园时,满眼都是不对,教学楼也不对,没有高中同学描述的那种沧桑和被文化气息笼盖的厚重感;
食堂也不对,没有高中同学描述的一块钱可以吃一大碗面的那种优越感;
老师也不对,没有高中同学描述的双鬓斑白、双眉紧蹙、嗓音嘶哑并自带方言的那种高级感。
门盈盈学校的教学楼是新盖的,到处充满了久久不能散去的劣质油漆味;门盈盈学校的食堂要三块钱才能打一小碗面;
门盈盈学校的老师是一大早坐着校车赶来的,踩着咯噔咯噔小碎步走来的、操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的帅哥靓女们。
门盈盈开始厌倦自己的大学生活了,打心底来瞧不起这里的一切。
即便门盈盈很瞧不起自己的学校,她也没有勇气离开这里,即便她知道一开学就有班里就有一个同学退费去成都读了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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