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是爷爷,我都多大人了还要人保护,再者说了,我也没有什么仇家,根本不用人贴身保护啊,睡觉时候在旁边站着看着你,多瘆得慌啊!”
“你,睡觉还做噩梦吗?”
“啊?做,做啊!这和我刚刚说的话有联系吗?您不会是想说让林黎在我被噩梦惊醒的一瞬间第一个跑上来安慰我吧!这,不用我压根不需要,而且我怀疑,我做梦和他在我旁边站着盯着我睡觉有莫大的关系,没准您让他去睡觉,我就不做噩梦了呢!”
“你都多大了,还跟我在这耍贫嘴,嗯?”
“您这话说的,多大了不也是您的孙子吗?不跟您耍贫嘴我和谁去耍啊,隔壁老王吗?”
“去去去,离我这远点,别影响我喝茶。”
“只要您答应,不要让林黎做我的贴身侍卫,我立马在您面前消失。”
“你说的?”
“我说的!”
“那我安排林黎去干别的事情......”
“哎,这就对了那我走......”
“换林乾来保护你吧!”
“爷爷,闹呢,林乾那都是我叔叔辈的了,怎么能让他看着我睡觉呢!”
“那林巽?”
“那不一样吗?都是我叔叔辈的,他不睡我睡,那也不合适啊......”
“林震......”
“不是,那都是您的贴身保镖,您老把他们往我这儿安排算怎么个情况?”
“那就林黎!”
“林......”
“嗯!”
“成成成,林黎,就林黎吧!”在爷爷想出更不好的决议前,我决定,还是先溜为上,于是我迅速站起身,迈步打算走出屋去。
“站住”,我向爷爷看去,此刻爷爷低着头,把玩着右手拇指的玉扳指,全然没有抬头看我的意思,“你,干嘛去?”
“我,我,我尿急,去上个厕所。”
“赶忙回来,我有重要事情对你说。”
我暗暗惊讶,爷爷一向是不愿和我多说一句话的,怎么这次突然有事情对我交代,怀着疑惑与好奇,我走出门去,我是压根没有内急的,说去尿尿只不过是因为我想早点逃离那间充满压抑的屋子,毕竟我的计划也是泡汤了,再和老爷子待下去也是全然没有意义的,但我没想到的是老爷子今天居然有话主动对我讲,一瞬间还有种说不出的莫名紧张感觉。
在这种紧张感的作用下,我成功的有了尿意,于是转身走向厕所的方向......就在我释放紧张的时候,突然,一种被窥探感从后方袭来,转过身去果然,一到道身影戳在厕所门口。
“林黎,不是,你是真打算把小爷的隐私挖的一点不剩啊!”
“......”沉默是这小子的惯用伎俩。
“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就......”我观察着林黎的表情变化,但显然我是做的无用功,因为这小子除了是个职业哑巴外还是个职业面瘫,我近乎赌气般的冲出厕所,走回大厅,相比和这个“怪物”生气,我还是更倾向于去听爷爷所谓的“重要事情”。
当我走回大厅时,大厅里已经不止爷爷一个人了,在我上厕所的时间里,大厅里林乾,林巽,林震已然就位,就差林黎爷爷的“四大护法”就齐全了。
“四大护法”是我给爷爷的四位徒弟兼保镖取的戏称,这四位可都不是一般人,他们都是自小便跟着爷爷摸金探穴的,四个人虽然拜在我爷爷门下的时间各不相同,但每个人都具备着发丘中郎将的本领:观星定穴,发丘探宝......无往不利,随着爷爷的岁数增加,身体机能倒退,渐渐的便退出了这下地的买卖,而跟随他的四个孩子却并未离他而去,他们也是决定金盆洗手,当起了爷爷的保镖。
我大步流星的走入大厅,走到爷爷面前,微微向三个“保镖叔叔”行礼,向这三位行礼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这三位是我爷爷早年便收下的徒弟,无论年龄还是辈分都和我的父亲,叔伯等相同。
“爷爷,您刚才说有重要的事情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啊!”
爷爷低着头,品着他刚刚泡好的上品铁观音,全然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看向另外三位,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些门路,但显然又是徒劳的,这三位同不在的那位一样,面瘫脸,正当我疑惑于爷爷叫我来的真正目的时,林黎走了进来,我心想这下“四大护法”凑齐了。
随着林黎走进大厅,爷爷终于是开了口:“你是不是想入发丘行?”
我回头望了望林黎,见他走到我的身后便停了下来,我错愕了一下,以为这句话是说给林黎的,但细细想来,林黎早就算是入了发丘门的了,其他三位更别说,所以,看来爷爷的话是说给我的。
得知这句话是说给我的,我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了,爷爷先前可是一向反对我入发丘门的:不传授我发丘天官的本领,不对我讲任何有关发丘的事情,甚至,在他和别人在述说相关的事情时只要我一到,便会立刻缄口不言......正因为这种种对我的“抵制”,导致我虽身为林家一员,但却对家族“内部事务”全然不知,眼下爷爷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难免怀疑爷爷是否在试探我......
“不用隐瞒,你爷爷我看人一向很准,你,作为我的亲孙子,你心里的小九九更是逃不过我的眼睛......”
我仍旧沉默着。
“我呢,也算是想开了,总是这么防着你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我也有再也管不了你的那一天,与其让你到时候再闯出祸来,倒不如提前就让你熟悉一下这相关的门路......”
“您真想开啦......”听到爷爷的一番话,我的内心终是按捺不住激动,抬头看向老爷子,老爷子此时一脸严肃,整得我顿时一阵心虚。
“我认真的问你一句,你确定要入发丘门?”
虽然怀疑爷爷是在试探,但是相比之下,我的内心却更怕错失了这次“良机”,于是坚定的点了下头。
爷爷看向我的眼睛微眯了一下,“好,既然你心意已决......林巽,把东西给他。”
说着,林巽自身后拿出了一卷东西,看着像是纸,但又绝不是纸。
林巽双手捧着,将之递给了我,我接过它,细细打量起来,这是一块丝帛,看外形已然有些年头了,正在我观瞧之时,爷爷打断了我。
“这是汉梁王彭越墓的墓室图,你要做的是,下墓,取出梁王金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