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i笔记本电脑,然后双手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就给出了答案:“第三个架子,第五排第六行第四个档案盒你去看看。”
“啊?谢谢你”温知夏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呆呆的小女孩,居然这么快就能找到自己要的档案。
她简单地道谢后,准备去找材料,却瞥见TT自己的笔记本电脑上完成了公司的打卡签到。
温知夏挑了挑眉,看来这个TT也不简单。
看完李言的档案,温知夏又打车去了市医院。
她进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李言一个人。床头上挂着吊瓶,李言闭着眼躺在床上,眉头紧蹙。
温知夏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肤色已经发黑,两颊凹陷,这是典型的肝病患者的病容。
似乎察觉到房间有人,李言缓缓睁开眼睛,略带疑惑地看着温知夏。
“你找哪位?”
“你好,李言先生,我是友爱保险的温知夏。”
一听到“友爱”两个字,李言的脸色冷了下来。温知夏也没有在意,自己拉开椅子坐到了床前。
“李先生,你的理赔由我负责,我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投保时的具体经过。”温知夏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打开、放到了李言的病床边上。
李言抿了抿嘴,“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老婆已经跟你们都说过了。”
“你爱人说是倪风教唆你不如实告知,这个行为还是很严重的,如果是真的,肯定会对他的前途有影响。所以,我必须要来问问你这个当事人。”温知夏知道他和倪风是大学的室友,关系很好。所以更想听他怎么说。
“教唆谈不上,但是我确实是按他说的办的。”李言冷冷地说着。
“哦,那他当时怎么说的?”
面对温知夏的追问,李言扭过头不想再答复。
病房里一片沉默。
温知夏也没有继续为难他,转而问了一下投保时的问题。
“那咱们投保前还在医院门诊就诊了,具体情况还记得吗?”
沉默依旧继续,李言背对着温知夏躺下,“拒绝”二字漂浮在空气中。
温知夏收起了录音笔,说了句“打扰了”,随后就起身向外走。
快走到门口时,她突然停了下来,手把在门把上,没有转头,却用李言能听到的声音缓缓地说:“听说你们家有个孩子,孩子应该也说过吧,老师都会教小朋友要诚实,不要说谎。但是,其实父母才是孩子的老师,孩子的一生,都是在幼年时决定的。”
床上的人没有动,但是床头上的吊瓶却晃了一下,透明的输液管里,涌入了一股红色的血迹,扎着针的那只拳头紧紧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