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了隐形眼睛,头发柔顺地散落着,褪去了白日孤冷的御姐范儿,此刻有一点温柔的邻家女孩的模样。
“佛爷去案发地走访了一天老乡,都没吃上饭。你呢?有什么发现?”
“我觉得他们夫妻的关系,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好。而且冯德柱不仅家世不如沈叙叙,工作还要仰仗岳父。听他同事说,沈叙叙似乎脾气不太好,有几次,冯德柱来上班的时候,脸都被挠花了。”
宁向晨坐到了餐桌前,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筷子肉段,边吃边问:“佛爷,你有什么发现啊。”
“有啊。”佛爷打了个嗝,拿着纸巾慢吞吞地说:“我有个重大发现——冯德柱是自己游出水面!”
“什么?!”
“真的?!”
宁向晨和温知夏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佛爷点了点头,继续说:“不仅如此,当时在现场的老乡,还说冯德柱游得缓慢。当时有会游泳的老乡问车里有没有人,他还没有回答。后来是老乡又问了几次,他才慢吞吞地说车里还有人。”
“那岂不是错过了救人的时间?他这是谋杀吧。谋杀亲妻!”宁向晨震惊地差点扔了筷子。
“我又去了当地的派出所,找到了最早出警的民警,他说死者被救起来的时候,右脚是光着的,只有左脚穿着鞋子。但是安全带还系在身上,没有挣扎自救的迹象。”
“佛爷,你是不是觉得很不正常?”温知夏看向佛爷。
佛爷点了点头。
温知夏也点了点头,然后说到:“今天美丽姐去沈叙叙他们小区走访了,明天看看她搜集到什么信息了。然后我们大概就有个方向了。”
“我的直觉,这个冯德柱不是什么好人。”宁向晨呸了一口。
温知夏嫌弃地远离他,撇了撇嘴,“我不相信直觉,我只相信证据。”
“啧,女人不是都说自己的第六感准吗?你看美丽姐就是因为直觉才去走访,你倒真不像个女人。”
温知夏抬了抬眼皮,回怼了回去,“你像,你房间里的香水都够去大悦城摆个香水专柜了。你是不是gay啊?”
“喂!”宁向晨抗议,“你这是人身攻击,污蔑!我可是纯爷们,直男,比电线杆子都直!”
佛爷咧开嘴,笑着看二人斗嘴。
房间里的欢声笑语,飘荡出门外,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
第二天一早,温知夏就组织理赔部所有人将自己搜集到的信息汇总在一起,四个人围着白板,写写画画,将证据串联起来——一个凤凰男与娇小姐的爱情故事渐渐浮现出来。
从珍珍妈妈的微信记录里能看出来,二人之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矛盾。结合佛爷的发现,似乎这场意外之下,隐藏着的暗礁,如今已经要渐渐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