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被迫趴回床上,身上的毯子也被霍景司一把拽下去。
她顿觉背后凉飕飕的,有点难为情,整张脸都埋在枕头上,紧张得大气都没敢喘。
“痛不痛?”
男人的声线如同大提琴的音色,低沉好听。
“还好。”
童瑶皱着眉头,话音刚落,药物涂抹在伤口上,又刺又痛,她疼得哼哼两声:“轻点,你轻点。”
“好,我轻一点。”
霍景司的语气透出温柔,上药的动作也变得轻柔了很多。
童瑶心头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被陌生男人看到身子,尽管只是后背,但终究是看到了。
男女授受不亲。
她脸上火烧火燎的,心跳也很快。
这个男人被她放了那么多次鸽子,居然一点都不生她的气吗?
他救她回来,替她上药,态度还这么端正。
她突然觉得自己让他苦等两个月,多少有些过分。
上完了药,她把毯子重新拉起来裹在身上,歪过头看了霍景司一眼。
男人正在收拾药箱,他的手很大,指骨分明,手指修长。
真好看。
“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霍景司把药箱拎起的同时,从床边站了起来。
他身材高大挺拔,宽肩窄腰,还有一双大长腿,这身材比例,简直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她开始好奇他面具后的那张脸了。
看着那张冰冷的不带任何表情的白色面具,她不禁又想起在巷子里出现的神秘男子。
那人和霍景司应该不是同一个人吧?
他们身上有同样的味道,但两人的气质截然不同。
一个杀气凛冽,妖气爆棚,一个温润儒雅,身上一点妖气都寻不到。
她的左眼不单单异于常人,还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异象。
平时她都是戴着眼罩的,一旦摘下眼罩,她能轻易在人群中辩识出妖,还能看到妖的意识形态。
这件事她不曾向谁提起,家里的人都以为她的左眼有什么眼疾。
“我去帮你倒杯水。”
霍景司提着药箱走出去,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他坐到床边,扶她起来,杯子送到她嘴边,要喂她喝。
她顿觉不自在,往后躲了一下。
“我自己来。”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被男人这样喂过。
她伸手接过杯子,口渴得厉害,一口气将整杯水灌了下去。
将杯子递给霍景司,她转头看向窗外,天还是黑的。
“现在几点?”
男人抬腕看表,“凌晨两点。”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我联系过你父亲,今晚你可以安心住在这里,明天我送你回去。”
霍景司边说边上了床,在她旁边躺下。
他离她很近,身上那股奇特的香气在她的鼻尖缭绕。
她的心跳节奏乱了。
这个男人居然这么不害臊,同她躺在一张床上,这让她怎么睡?
“休息吧。”
霍景司没有摘下面具,转过脸看她。
四目相对,童瑶心头重重一沉,她发现霍景司不仅身上的味道和那个打晕她的男人一样,连眼睛都很像。
不,不是像,是一模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
她壮着胆子问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