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差役撅着屁股,脑袋埋进地里,不知死活。
脑袋被哭丧棒直接砸中,将青砖铺成的路都硌出了一个深坑,显然,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大了。
阴风呼啸,鬼哭狼嚎。
不知几何时,武王庙周围出现了不少形形色色的身影,
藏在夜色里,暗中观察这混乱的一幕。
这些身影不简单,戏台子上的几人察觉到有人暗中窥探,不由加快了手中的动作,那黑脸官家人物从红案后起身,又召来了先前与他对戏的那名青衣,两人捏印掐诀娴熟无比的祭出五道小旗,合力定住了四方。
霎时,此地的阴风更甚,将四周民居的青瓦都吹落了不少。
雾气混着夜色,四周的景象皆不可见。
阴森得哭声,利刃斩过皮肉骨骼的顿挫声,骇人听闻。
四方小旗围困城西,聚集乾列的阴气,将此地化为地府炼狱。
戏台上的三公阴差抱着坛子,他们身前的那道门户越发鲜亮,大量阴气加持下,那道门户不再平和,竟主动开始吸收前来听戏的浑噩百姓。
如此一来,衙门的这些差役不但没有轻松,反而越发的难过。
随着四方小旗落下,十几阴木敕令所化的阴差得到了阴气滋养,变得更加恐怖。
十几息后,除了瘦虎还在苦苦支撑,一人独斗十几人外,衙门其余兄弟都躺下了,脸色苍白,身上结满冰霜,个个魂不附体魄要丧倾。
“邪门歪道,邪门歪道!”
瘦虎身上血迹斑斑,双手握着官刀凭一人之力护住了所有衙门的兄弟。
鲜血划过他的脸到了嘴边,他伸出舌头舔舐,马脸上狰狞无比。
“人间正道是沧桑,你们算什么东西?”
“大齐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何时轮得到鬼物横行,妖道逆天!”
“吾乃上将军,杀杀杀……”
瘦差役拼命,状若疯魔,见衙门兄弟一个个倒下,心魂失守忆起了往昔,将此地当做战场,二十几年的怨气屈辱与自身的铁血杀气混在一起,与十几道身影搏命。
在他的眼睛里,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年前,在一片厮杀声震天的战场上,他的亲卫,部下,当着他的面一个个无助的倒下。
“自始至终我都坚信,这一切皆是幻象!”
“等这一日,我等了二十年,此等场景,就似昨日近在眼前!”
“幻象,都是幻象!妖道邪祟,敢下来一战否!”
瘦差役气势大变,虎目瞪圆,握着官刀劈退几名敕令所化的阴差,对着戏台子上呵斥。
他身上的煞气,是经久沙场杀敌无数得来,一朝醒来,任何邪祟都要避其锋芒。
戏台上,青衣女子与黑脸官家人物对视,涂的厚厚一层的脸谱背后,眼底闪过一丝狠光。
“区区凡人,也敢忤逆阎罗判官?”
“须知上有天,下有地,人间又算得了什么?”
“敢阻阴差行事,去,拘了他的魂魄,带入地府刀山火海,油锅拔舌,十八炼狱,都要带他走一遭!”
黑脸官家又扔出一条阴木敕令,先前哭泣申冤的青衣女子接得令牌,身影飘渺,飞下戏台朝着瘦差役而去。
“凡人胆大,不知天地分几何!”
“今日让你明白,举头三尺有神明!”
“阴曹地府,也凌驾人间之上!”
青衣女子,身材高挑,戏服之下也难遮掩他胸前两座挺立的高峰。
她一出手,就抛来一根锁魂长鞭,形若游蛇,缠住了瘦差役的脖颈,意欲抽离他的魂魄,将他扼杀在悄无声息之间。
哪知道锁魂长鞭一拉,竟将瘦差役整个人拉到了身前,她大惊失色,戏脸上柳眉竖起,忙朝着身后退去。
“你……”
一柄官刀明晃晃斜斩过来,将她的惊声打断,青衣女子忙松开锁魂长鞭两条修长的玉腿弯曲,柳腰下坠藕臂擎着地面仓惶之间躲过了这一击。
很险,
官刀贴着她胸前呼之欲出的两座高峰呼啸而过,斩掉了两片布丝,露出一片雪白。
瘦差役借着冲劲儿,远离了青衣女子一丈有余,盯着她的背部,煞气升腾。
青衣女子稳住身影,神色大变,她低首看向胸前,见自己春光乍泄,她牙咬切齿,当即扯下一条裙摆,反手系在胸前,凤目盯着瘦差役,娇喝道:“臭男人,我杀了你!”
伸手召回锁魂鞭,青衣女子玉足一点,杀向瘦差役,她的身法诡异莫测,借着雾色,鬼神难辩。
几个回合下来,瘦虎身上伤痕累累,不止是应对青衣女子,他还要抵挡十几个阴木敕令所化的阴差。
衙门里的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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