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挥手。
……
‘咚,咚……’
秦军撞击城门的巨大声响,将太子申从之前的一幕幕拉回到现实。
在他的右手边,是刚刚举着火把走出不远的伤残兵将。
太子申转头看去,在一处秦军破开的缺口处,因为短时间内没能将秦军压制住,以至于不断有秦军爬着云梯从缺口处攀上城墙。
“都该死!”那老兵一声怒吼,拔剑对准即将攀上城墙的秦军兵卒,奋力纵身一跃。
剑刃穿透了秦军兵卒的胸膛,可那老迈的兵士连同秦军一同往地面坠去。
而在之后,为了给已经其他人争取最后的时间,好消灭掉已经攀登上了城墙的秦军,更多的伤兵开始效仿那员老兵。
无数老兵的奋不顾身,将其余守城兵士的内心也一起点燃。
四周,无数拼命的画面,太子申怔怔的看着,悲痛中,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跟吾来。”
一个转身,太子申飞快的奔下城墙,直奔马厩的方向。
看着旁边两个木质结构的草棚,太子申对匆匆跟来的兵卫吩咐道:“将这些杂草都搬到城墙上去。把那些协助守城的青壮都叫来,速度要快。有桐油的话,一并带上。”
……
“严将军,太子是不是走了?”
严缓挥剑将自己所在地方的最后一名秦军砍了,却听到身后传来张幕的声音。
回过头,严缓略带喘息的道:“走了吗?方才本将劝太子先行离开,可太子的意思,似乎还不想走。”
“可吾刚看到了,太子带着一队人匆匆往城下去了。”张幕道。
“那又如何?”
“末将是想,吾等要不要也撤……”
“放屁!”严缓脸色一冷,举起剑呵斥道:“太子奉王命主持朝政,来此不过是巡视,便是回梁,也无可厚非。吾二人身为将军,岂有临阵脱逃的道理?”
……
“城墙上乱了。还是大良造有办法,就这么一些小的变动,眼看着城就要破了。”司马错满面春风,笑出了声响。
公孙鞅却依旧是神色严谨,只平平道出一句:“继续增加兵力。”
“末将明白。”司马错欢喜的喝道。
……
“分几个去南边,其他的给本将到北边去。”兵将挥舞着剑,指挥着一众青壮扛着柴草垛奔忙。
城墙上,太子申来到一处被魏军严防死守的云梯上方,将两捆参杂了木炭的柴草垛奋力扔下:“弓箭手准备火箭。”
“预备,放!”
在太子申的指挥下,十多只火箭一齐往下方射。
……
在太子申不远处,两个将领,还在因为意见不合而进行着争执。
“眼下的情况,若不走,怕是都要死在了。”
“汝这点鼠胆。真不知道这两年公子卬怎会提升汝为副将的!要是敢走,莫怪本将手中这剑无情。”
望着那还在滴血的剑刃,张幕心中的那些琐碎,一瞬间被全部击碎。
与此同时,一阵强烈的火光冲天而起。
严缓跟张幕都是一惊,纷纷侧目看去。
熊熊大火顿时将攀爬在云梯上的秦军引燃,并不断侵蚀着木质的云梯。
烈火之下,终于有秦军忍不住发出了支支吾吾的惨叫声,许是口中的布帛被点燃,那一瞬间的惨叫,惊醒了夜空。
张幕看着被火光照亮,无比清楚的太子申的英俊侧脸。
忐忑不安时,悄悄的跟严缓拉开距离,奔向激战最为焦灼的一片区域,对着秦军猛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