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体现对秦孝公的尊重,本就没有进攻安排的司马错,也跟随公孙鞅一同回到了洛水西岸,并率领五千人马,一同去迎接秦孝公的到来。
劲风呼啸,公孙鞅看到轻车简从、朴素出行的秦孝公,心头不免有些触动。
这位两鬓花白的一国之君,为国一生的操劳,没有贪图享受,没有奢侈的盛大阵仗,简单的如同他国卿、大夫一般。
“臣公孙鞅,恭迎君上。”
“恭迎君上。”
见秦孝公下了马车,一众前来迎接的将领躬身行礼。
秦孝公的目光环视,最终落在了同样苍老的公孙鞅身上:“为了河西,爱卿辛苦了。”
“臣不敢,”公孙鞅保持着拱手,低下头:“也不该让君上怜爱。”
“大良造为秦一生,何出此言!”
“数载的谋划,却终棋差一着,损兵折将,没能拿下阴晋。臣无颜啊君上!”
一想到秦公听了自己的话,对魏国卑躬屈膝,受尽了屈辱。最终却是这般结果,公孙鞅的内心便自责到不能自拔。
秦孝公却是大度的笑着,拍了拍公孙鞅的肩头,顺便将他的身子扶正,“看看这整齐的军容,这强健的战马,这能征善战的大军。若无爱卿哪里来的今日?”
“寡人此行,虽未能直接入住阴晋,却能有幸亲眼看到爱卿率领众将士破城,能看到我大秦将士的勇武,便不虚此行。”
多年来的相处,已经没有人比公孙鞅更加了解秦孝公了。
认真看着眼前的这位君王,再一次享受他宽宏大度的同时,公孙鞅也在心中暗中告诉自己,无论如何,这次必须拿下阴晋。
“臣,恭请君上赏阅新军。”
……
“大良造和诸位将军好像都出营往西南去了,就连前方主阵的司马将军也去了。”
秦军营地中央偏西北方的一处边缘,两个值守的兵卫过着一如既往的悠哉日子。
洛水东岸是司马错的攻城大军,他们本就处在洛水西岸的营地,从他们这里再往西,都是秦国牢牢控制的国土。
虽说是战时,可他们身处的位置,也就是二线。
况且,还是攻城战,在这种情况下,军中将领很少会来,值守的兵卫便也相对松懈。
另外一名兵卫本在百无聊赖的看着远方,听到说话声,回头搭腔:“你还不知道吧,好像是君上要来了,所以大良造跟诸位将军都出营迎接去了。”
“这些你听谁说的?”
“接岗前听伍长说的。”
“君上都来了?看来,这仗一时半会打不完。至少也是要拿下阴晋和洛水长城防线才对。”话落,这兵卫将柔和的目光看向了西方,秦国腹地的方向。
另一名兵卫也未曾在乎他的举动,只是打着哈欠轻叹道:“只是可惜了,你我被安排在此地值守,等于是看自家后院的。要是能上阵杀敌多好,那样就能多不少军功。”
“你想上阵杀敌?”
“你不想吗?”
“想,却又不想。”这兵卫面露思念。
另一人问道:“此话何意?”
“家父早些年经商,奔走在各国之间,家中还有些家财。若非大良造立新法,我也不用参军。”
“出征前,我只是戍守在究邑,刚成家不到一月。上阵杀敌,能立功不假,可也会死人。”
“我也想立功,回去后脸上也有光,可说真的,我怕死。都不知道那几日,家内有没有怀上……”
认真听的那兵卫,虽然没有成家,尚不太懂男女之情、天伦之乐,可到了年纪,心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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