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出口恶气,就对百姓强征暴敛。”
“寡人这一宿想了许多。秦公继位以来,攻占河西的念头从未消过。示弱,尊寡人为王,应该是为了迷惑寡人,好伺机而动,发兵河西。”
“寡人想知道,若要灭了秦国,该如何做。”魏惠王一扫先前的颓废,火热的目光直逼太子申。
太子申一颗心开始狂跳。
从一开始索取的庞大资源,到后面感同身受的替魏惠王想了那么多,这些不过进宫之前太子申就想好的。
此时此刻,正是太子申内心期望的时候。
他深深吸了口气,压下自己内心的喜悦,故作平静:“高筑墙,广积粮。若尊先君教诲,大魏兵强马壮之时,必能踏破咸阳。”
“那这变法强国一事,就由相国主办,太子从旁协助,另负责监督可好?”
“父王圣明,申儿一定不辜负您的重托。”太子申站起行了礼,声音爽朗。
“退下吧,寡人也困了。明日朝会,寡人会跟相国言明变法一事。”
“申儿告退。”
……
出了宫门,太子申上马车之前长长的‘呼’出一声,随后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今日一行,虽说不是战场上两国交兵,可此番交谈的意义对魏国而言,并不输一场大战。
好在,魏惠王吃了这套。最后的结果算是让太子申满意的一种。
说起来,太子申能有如此想法,一是受后世思想交际的影响,二是因为陈轸。
想当初,魏惠王不见太子,不见相国,不理朝堂。唯独陈轸去王宫就见到了魏惠王,最后还一起去了河东狩猎。
此番交谈有相当一部分赌的成分,太子申赌此时的魏国拿不出他要的东西,现在看来,他赌对了。
“着人去趟相国府,就说大王的意念已然动摇。另外再弄些热水来,本太子要洗洗这一身的污垢。”下了马车,太子申便对侍卫吩咐道。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可太子申并未觉得轻松。因为眼下只是成功的走出了第一步,往后的事,还有很多。
拖着疲惫的身子,径直回到自己的寝殿,太子申随意的躺下,又挪动着身子换了舒适的位置。
半个时辰后,门外来人禀道:“太子,热水都烧好了。不过,严将军来了。”
被打断思绪的太子申,猛地坐直身子站起。
揉着发酸的双眼,他将门打开。四下看了看,既无人将浴盆抬来,也没见严缓的影子:“严将军呢?”
“正在前殿等候。”侍从行了礼,开口问道:“不知太子是否要见一见严将军?”
“先去见一下吧,沐浴的事放一放。”太子申想了想,又吩咐道:“准备些吃食,这都大半日过去了,本太子竟一口都没吃,倒是饿了。”
“喏。”
……
“都查清楚了?”进入前殿,太子申在主位坐下。
严缓在怀中摸出一张布帛来,起身呈给太子申道:“这是阴晋一战,阵亡及重伤至残者的名单。各种花销加起来,所需金,一千六百二十七镒。”
“噗……”
太子申当即一口茶水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