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跌倒在地。
“属下方才就说,是车夫自个儿回去了,那公孙衍没走。”侍从搓了搓火辣辣的半边脸:“那车夫自个儿骑马有的,估摸着是回去给相国报信,马车跟公孙衍还在等着呢。”
“马和车夫回去了。呵,公孙衍却没一起走。”石渊眯起眼,摸着下巴思索道:“其意,不就是等着相国带人来彻查此事嘛。”
“虽说相国不大可能将此事闹大,可若惹的其不开心,日后在朝堂上,少不了受其挤兑。”
如此一想,石渊上卿的眼皮当即抖了抖。
“这要是真赖在吾这穷山恶水之地不走,死在这里,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重重喘息的同时,其搓了搓油腻的手掌,趁着侍从不注意,又是突然的一巴掌下去:“如此重要之事,尔等为何不早点来报?”
侍从被打的晕晕乎乎,心里那个苦闷,却又不敢顶嘴。
“先回去盯着,本上卿得想个办法才行。”
简单的叮嘱后,石渊转身往房中走去。
……
深夜,公孙衍自己编织了草帽,特意将两鬓给遮挡起来。
再次行走在村落中,公孙衍的脑海中,又上演着当日吕老儿家中的一幕幕。
入夜后,整个大地都充斥着阴寒之气,村中百姓早早的便关门入睡,根本没有人四处走动。
按照公孙衍的想法,如果夜间有人出来走动,并且神态有异者,那八成就是背后真凶。
正四下环顾时,身后原本安静的院落中突然传出了说话声。
有两人推开屋门走出,不多时有淡淡的酒香,触动了公孙衍的嗅觉。
其蹑手蹑脚的匆匆躲入黑暗。
在公孙衍的注视下,二人简单的交谈后便拱手告别。一人出院门离开,另外一人则关闭院门后返回屋中去。
紧接着,屋中的亮光被灭,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到任何的事物。
原本不过一场简单的酒宴,可就在公孙衍准备放松的刹那,出门而去之人左顾右盼后,突然往一个方向跑去。
这异样的举动落入了公孙衍的眼中,顿时让其生了疑惑。
起身悄悄的跟上,一直过了三户人家,来到一处院门开在死胡同内的家户外。
黑漆漆一片的胡同内,公孙衍侧耳倾听。
“都按您的吩咐办了,您放心,这壮子不会想到吾在酒中……”
虽然只是隐约的听到两句,可这对公孙衍而言,已经算是天大的好消息。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公孙衍只是记住了这处宅院,却并未多做停留。
如果明日一早能够找到机会揭穿酒中有毒的事,百姓的看法自然会有转变。
想着,公孙衍便在之前的那户人家门外,寻了地方躲藏起来。
……
次日晨起。
阳光铺满大地,公孙衍却是被一阵阵的吵杂声给惊醒的。
“此等关头,怎就能睡着了呢!”悔恨之际,公孙衍一拳砸在了身旁树干上。
正当此时,耳边突然传来两句较为清晰的交谈。
“吾记得,这壮子先前也对那事…都懂,不能明说的那事,很感兴趣呢。”
“谁说不是呢!这死相,跟大福一般无二。”
“屋子里也没查出什么异常,石渊上卿说了,肯定是那相府门客还在村子附近,所以又出事了。”
暗中的公孙衍,突然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
睁大了双眼,其瘫软在地,口中胡乱的自语:“又是自缢。可那昨夜二人……莫非酒中无毒吗!”
“还是说,昨夜饮酒之人,根本就无心下毒,是对酒水做了其它什么……”
公孙衍努力的回想昨夜听到的交谈,可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起那交谈的具体内容。因为其本就不曾听清所有内容。
……
死者的院落内,石渊上卿环视众人一圈,信誓旦旦的说道:“时隔三日,天罚再现。尔等须将当日清丈土地者赶回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