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劳烦朱司徒,送在下去太子府,并将事情的缘由告知太子府的人。”
在听完朱威诉说今日朝堂上所发生的事情之后,本就焦虑的公孙衍,此刻看上去更是多了几分憔悴。
“随先生去太子府,这本就应该。”朱威笑着,伸手示意公孙衍先入座:“先生能否先谈一谈在相国府的遭遇?”
闻言,将将要坐下的公孙衍愣了一下,“可是相国跟司徒说了什么?”
“相国只说,让吾将今日朝堂的上的事情告诉先生。”
“那,朱司徒想问的是?”
这一问,朱威当即笑了。
端起茶水抿了一口,朱威迟疑了片刻,这才缓缓说道:“除了方才跟先生提到的一些事情,其实还有些本无关紧要的事情。朝堂之上面对大王的问及,相国从始至终都在说一句话,那就是将本该由其担负之责任,推脱在了先生跟太子的身上。”
“朱威只是困惑。先有先生在锺邑的不堪遭遇,后有朝堂上的一再推脱,再者,也是相国在下朝之后,主动寻吾让将王命说予先生。”
话至此处,朱威刻意扫了眼公孙衍的表情,后者那脸色略显阴沉。
无声的一笑,朱威接着道:“吾只是好奇,太子究竟因何事去了何处?先生虽说是不想连累相国,可相国今日的表现,对先生似乎无情义。以相国的能力,当知道此事如果让大王知晓,结果定是一番风雨。然而,相国似乎并无应对的准备。”
“如果说相国对锺邑之事不知情,可其又如何得知先生在吾司徒府的?究竟是先生早已料到事情会是如此,事先跟相国商议,一己之力承担此结果,还是相国今日朝堂的决定是其自作主张呢?”
“还有,先生听闻朝堂之上的事情后,提出去太子府,可见并未做好面对如此结果的准备。”
“所以朱威猜测,先生跟相国之间,一定是有什么矛盾,而朝堂上的推脱,也是相国的自作主张。”
“不知,吾猜的可对?”话落,朱威一双眼睛盯紧了公孙衍看。
好一会过去,枯叶被微风吹落在公孙衍眼前的茶盏中,都不曾见其有所动作。
直到朱威重重的咳了一声,公孙衍这才尴尬的抿嘴一笑,沉声道:“不愧是当朝的司徒,思绪敏锐,公孙衍着实敬佩。”
失落的笑着,公孙衍张了张嘴,却似乎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反复数次,这才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道:“在下,的确跟相国闹的不太愉快。不过都是关于变法……”
“关于变法的一些拙见。相国不太认可在下的提议,而太子倒是比较看好。因此有些……”
“至于太子眼下的所在,以及其所为之事,衍并不是很清楚,实难奉告,还望司徒见谅。”
这些说的断断续续极为艰难。
莫说是洞察力极强的朱威,便是寻常人,只要是不傻,该也是能明白公孙衍所言有假。至少有另外的难言之隐没有说出。
“若是如此说,相国将召回太子这件事情交给先生,也是因为太子更认可先生的意见?”
“应该吧。”公孙衍默默地头,看着茶盏中游荡的那小片枯叶。
话到此处,朱威至少肯定了公孙衍跟相国惠施之间有些许不合,而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本不是很重要,既然公孙衍不想说,朱威也没有强求。
两个人安静坐了片刻,朱威先一步起身道:“事关重大,还是先送先生去太子府吧,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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