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适当的高一些,若是有不开窍的商人,那就找关口守卫,加重通关的赋税。或者……”
不等太子申继续说下,严缓似乎又被其影响,学着太子申的口吻道:“剩下的末将都懂。再不然就说什么桥坏了、前方百里外发大水、关外有匪徒,总之末将明白太子的意思了。”
奸诈的一笑,严缓拍了拍自己挺直了的胸膛。
“孺子可教也。”太子申微微点头,拍了拍严缓的后肩道:“那便这般说定了。若是还有什么漏下的,将军可一并买来。若财物不够将军便去吾府邸找家老,府上现在不差金子。”
交代了军中的事情后,心中记挂着变法一事的太子申便没再停留。
只是其刚转身,严缓又小跑两步追了上来:“若不然,末将先随太子去锺邑,将那里的事情先解决了。”
“将军还是去购置所需物什吧。给将士们庆功外带发放军饷的事,也不能再拖了。让全旭带一千精锐随吾前去吧。”
“诺。”话说明白,严缓也就不再多言。
“对了。”严缓正准备离开时,太子申突然顿住脚步。
又是回头,严缓抱拳行了礼,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太子,您吩咐。”
瞅着其这恭敬严肃的态度,太子申不由的蹙眉。
片刻后,太子申掐着嗓子轻咳一声,贴近严缓的耳边道:“本太子府中不缺金子的事可是大魏机密,最好不要外传,军中若有人问起,就说财物是国库出的,这些事也是大王的意思,懂吗?”
清冷的风中,太子申利落转身,只余严缓一人呆愣当场:“一个月前还因为金子的事愁到夜不能寐,现在却……这太子也……!”
……
锺邑,上卿府中。
公孙衍跟朱威简单的啃了块干粮,喝了点热盐水,便又凑到一起商议起了接下来的具体事宜。
按照昨日所言,今日应该将名单上罗列出来的人重新审问一遍。
这些事本质上都是无奈之举,因为死者的尸身已经被焚烧,根本无从查起。
一个个的问本就已经是最笨的办法。
可即便如此,因为人手不足的问题,朱威带来的衙役只能勉勉强强的够看管石渊府的。
而三十里外的那处村落中是否也有‘鬼’存在?如果这背后之人望风而逃,那最后的结果对公孙衍和太子申这些人来说,绝对是悲惨的。
“抓紧时间吧!”公孙衍看着朱威,无奈道。
摇了摇头,朱威缓步跟了上去。
可就在二人准备招呼值守衙役之际,隐隐听见后院中有吵闹的声音。
预感到情况不妙的公孙衍急忙跑了过去,却不等其抵达院门处,后院中值守的衙役已经被哄闹的人群给推了出来。
“锺邑令昨夜已经说了,朱司徒只是奉命彻查因变法而起的‘天罚人怨’一事,司徒府凭什么看押吾等?”
“对呀,凭什么?!”
“吾等要前往大梁,进宫面见大王。定将尔等在锺邑的肆意妄为,一一向大王禀明。”
混乱的吵杂声传出,紧接着是推挤在一起的愤怒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