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任何疏忽。今日应该是箭矢不足,所以没有确定是否真正攻城的情况下,魏军没有急着放箭而已。然吾可以肯定,城中魏军肯定时刻准备着的。”
此时此刻,车英已经完全相信公孙鞅的那句,‘司马错绝不会复刻多份竹简敷衍了事’。
同时,也不禁称赞起城中守将,道:“如此长时间的受到袭扰,是个人都会感到压抑和不安,而此处守将却依旧能让兵士令行禁止,可见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司马错只是严谨的观察着战况,没有回应。
车英见状,也将目光远看向城下的战场。
冲在最前的秦军已经撑起攻城云梯。
在城墙上火把的照耀下,车英隐约看到有魏军搬起坠石砸下的一幕。
越来越多的秦军爬上云梯,守城的青壮便协助投掷坠石和滚木,偶尔有能够攀爬至城垛处的秦军,也会被严阵以待的守城兵士用长矛刺穿。
血与火之中,鲜活的生命渐渐逝去。
但最终引起司马错和车英共同注意到,并非是从云梯上坠下的兵士死相有多么残忍。
而是守城魏军一波又一波的弓箭射击。
“不太对呀!”车英先一步转头,狐疑的看着司马错道:“不是说守军的箭矢不足了嘛!这一会下来,三波齐射,看上去也没有要停止放箭的意思。”
“是有点不对劲!”司马错没来由的感觉心头一沉。
从云梯搭在城墙上的一刻开始,守军射出的箭矢明显稀疏很多。但这仅仅是因为,部分守军需要对付攀爬到云梯顶部的秦军罢了。
眼前,箭雨虽然稀疏,可却是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想要停止的迹象。
看有一时,司马错头也不回的蹙眉道:“来人,传弛黍。”
……
秦军方阵东北方向十里外。
身披玄甲的太子申亲自率领大军潜行在荒野中。
即将穿越田野时,太子申突然伸手,示意大军停止前行。
很快,大小的兵将全都汇聚在太子申的身边听令。
环视诸将,太子申的目光停留在一位身材偏瘦,但看上去格外精神的兵将身上:“尔率领先前挑选的五百人,从此处绕道往秦军营地后方。切记,一定要探出秦军营地的虚实。之后依计行事。”
“上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命。”那兵将拱手,转身隐入黑暗中。
在这之后,太子申目光扫过每一位兵将,格外严肃的说道:“此战为突袭,进攻雕阴城的秦军并不知晓吾等已经来到了十里之外。”
“吾六万大军已经从南北对秦军形成包夹。只要诸位率军杀出,南面的三万大军就会立刻堵住秦军的退路。”
“既是突袭包夹,吾军便至少有七成胜算。多余的话本将不想再多言,诸位告诉麾下的将士们,军功就在前方,能收割多少,全凭自己本事。”
……
收到命令的弛黍,以最快速度奔出军阵,来到司马错的身旁:“参见将军。”
“尔先前不是说,守军箭矢储备不足吗?看看这都多久了?魏军的防守之势,可没有丝毫的衰减。”司马错面显忧虑。
弛黍慌忙转身,盯着看了一会。心中虽有疑惑,却是肯定的道:“属下的确看到魏军出城捡拾箭矢,也出兵袭扰了魏军!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