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是我在给你机会。”
这句话轻飘飘又掷地有声地落下,书房里忽然就安静下来,片刻,墨鼎臣爆出大笑声。
“狂妄,够狂妄!”他指着苍苍大笑,而后朝她看了好一会儿,“你这是在威胁我?我如果不给你好脸色你就要跟我翻脸?”
“翻脸是不敢,但你也不想我表里不一吃里扒外吧?”苍苍微笑着说,“今日我或许会为了保命而屈服,但日后会不会倒戈谁知道呢?都说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用利益来确定你我的关系,我也乐意而尽心,你也放心且能获得更多的好处,何乐不为?”
墨鼎臣渐渐严肃起来,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苍苍。如果说之前他只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念头对待她,那么当她说出这番话后,当她再度表现出她的态度和理念后,他终于开始正视她。
这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
她口口声声为自己争取,但一点都没有服软恳求的意思,反而一直强调着她的作用,好像他如果单单把她当成随意摆布的棋子是多么不理智,会有多大损失一样。她一点也不怀疑自己是否达到可以和他谈条件的水平,仿佛只要放手任她施为,她就能创造出奇迹。
墨鼎臣想嗤笑,想把这个目中无人的小不点赶出去,但他始终没动。他承认他心动了,如果苍苍真有她所表现的优秀,那她简直就是一个宝。
可是,要怎么确认该不该信她?他必须承认,对这个孙女他实在很不了解。
“别说得好听,若你只是吹牛,莫非本侯还得陪你疯?”
苍苍挑挑眉:“我会证明我自己。”她垂下头想了想,依稀记得这次铁矿危机沸沸扬扬闹了很久,直到两三年后才消停,可是前世她趁此机会与殷据合力没少给侯府下半子,后来侯府哪怕缓过气来,却也已经元气大伤。
整个事件症结在哪里她记不清了,可是从何处入手解决,关键人物是谁都印象深刻。如果让她主导,用不了多久,最迟一年,她就能把局面扳过来。
其实在今天以前她还没往这方面深想,她并不想介入侯府这摊浑水。但连姨的话像给她敲响的警钟,她并非一个人,有永青那样的人需要她去探查解救,还有更多的人辜负背叛了她母亲,需要她去讨债去反击。
她咽不下这口气,皇后殷据以及更多人欺母亲身死,欺她一无所知,无耻地夺走一切,她要还无动于衷,连她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况且,殷据已经恨上了她,龙椅上那位定也恼火于她搞砸了一切,她甚至可以想见,自己一踏出长安侯府必是落入虎口生机断绝。凡此种种,自己怎么能不强大起来?
侯府不正是一个很好的发展舞台?
情感上,她早已决定放开与侯府的恩怨,侯府里的人除了墨珩,其余都是如陌路人一般的无足轻重。理智上,当今天下她最最了解的就是侯府的命运,在这里她占有先机,换了别处就没有这个优势了。
所以,她决定留下来,哪怕墨鼎臣内心恨不得她死,她也要试着与虎谋皮。
她告诉墨鼎臣她会通过此次危机证明实力,墨鼎臣颇感吃惊,但仍未有表示,而是问:“你不肯被指使摆布,就是想要自己做主了?你倒先说说看你需要点什么?”
苍苍早打算好了,张口就道:“我需要出府接触外界的机会,了解铁矿相关事务的权限,行动上的完全自由,当然我不会妄自尊大对重要事务指手画脚。”
“这样就够了?”墨鼎臣有些讶异,他以为她至少会要求部下,毕竟所谓化解危机,既是商业上的危机,也有政治等各方面的阻挠,绝不是小工程。
苍苍摇头:“暂时是这么多。侯爷你肯定也不敢多相信我,我就呆在边缘先看看好了,一来你不用担心我扰乱你们的脚步,二来我一个人最多有想法,却掀不起风浪,便不会造成损失。”
她思索了一下,提出最后一个要求:“墨珩回来这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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