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到那句“你死了男人”苍苍的脸刷地变得煞白,一直维持嘲讽无所谓的表情破碎,坐得笔直的背脊也摇晃了一下,仿佛遭到巨大的打击。
墨青染得意地笑。
她没有痛失所爱的经历,以为对方这样反应是羞耻愤怒居多,有种揭露其**丑闻的快感。却不知那个死字如一把利锥刺入苍苍的心头,这些日来不敢触碰苦苦压抑的感情好像点着了火……
其他人也都是脸色一变。
未名,在座的人基本都认识,虽只几面之交,但不妨碍他们知道苍苍这次回来的种种不正常和急于向殷央下战书的举动,其实都是因为,那个人死了。
出于尊重和不想触霉头,没有人对此提过只言片语,乍然有人这么**裸地指出来,不由都愣了一下。
商去非第一时间去看苍苍的反应,然后心像被狠狠抽了一下,猛然起身担忧地向她迈了一步,故而似乎想起什么,停下脚步,但不善的目光有如利剑一般直指墨青染。
就在他做出这些动作的时候,一道影子如同电光从苍苍身后掠出,刷地来到墨青染身前,墨青染尖叫一声戛然而止,待众人看清状况,只见一个黑衣黑裤的少年手执一剑,剑尖离墨青染喉头仅有分寸距离,墨青染已经被吓得翻起白眼晕过去了,而墨珩一手抱着她一手徒手握剑,鲜血淋漓,看样子是在最后一刻阻止了剑的刺入。
少年红着眼睛磨着牙道:“她敢嘲笑师兄,该死。”
说着手上更要用力。
墨珩更是紧紧握紧剑,粘稠的血跟不要钱一样哗哗淌下来,狰狞无比,他冒着冷汗道:“有话好好说。苍苍,阿染不懂事,说错了话,你不要跟她计较好不好?”
少年眼里闪过阴戾,却也没再施压,仿佛要听身后人怎么回答,不过看那架势,是她回答得稍不合他心意就要痛下杀手绝不留情的。
苍苍缓缓抬头,死死地盯着墨青染,嘴唇一掀:“不计较?为什么不计较?她说错话就该死。”她脸色一狞。“桑瓜,杀了她!”
墨珩睁圆了眼睛,就像看着一个怪物。而桑瓜显然快意,无声咧嘴手臂往前一送。墨珩登时顾不得瞪苍苍,抓着墨青染的衣领把她往后一拉扔在地上,自己侧移一步双手一合,正面迎上了桑瓜的剑。
他对自己还是挺有信心的。当年南下游学不是白游的,曾经向未名讨教也不是白讨教的,这几年已有了长足的进步,勉强也算个中高手。
然而当他将那柄剑合在手里,他才知道自己托大了。
正面压过来的力量大得骇人,夹杂着狂骇霸道的气劲。电流一般通过双手涌进身体,几乎在瞬息之间刮伤他的经脉。
墨珩深知抗不住,急叫:“苍苍。她是你姐姐……”
不说还好,苍苍冷笑:“我没有亲人!”
墨珩一口血喷出来,身体被震飞,连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苍苍表情一震,双手扣住桌缘。其他人更是哗地站起,被这场变故给惊到了。而外面的下人惊骇之下大叫起来,奔走找人救场。
桑瓜狞笑一声,提剑向墨青染走去,没有人敢阻止这个陷入疯狂的少年,最近的温氏跌跪着浑身抖如筛糠,更别说去拉一下他了。
苍苍也怔怔地没去阻止,但这时又一道黑影从苍苍身后掠出,闪到桑瓜旁压住了他手中的剑:“冷静点。”
“冷静什么!她该死!所有对师兄不敬的人都该死!麻叶你放手,信不信我砍你!”桑瓜红着眼睛叫。
麻叶仍旧拦着他,清秀的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冰冷阴郁,只是平静得可怕,看着昏迷不醒的墨青染道:“急什么?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但是这么杀了她有意思吗,昏过去连恐惧都不知道岂不是便宜她了?”麻叶轻嗤,眉清目秀的一个人说出来的话一字一顿能让人骨头发寒,“要等她醒了,日夜去骚扰她,今日放一条蛇明日割一块肉,把那嚣张的手指全砍去,刺瞎她的狗眼,凿烂所有牙齿,再把不会说人话的舌头拔掉,最后,把她的腿砸断让她知道什么叫残废。让她在恐惧痛苦中享受死亡。我们,急什么?”
他每说一句,众人就觉得空气冷上一分,最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感到无穷的压力,被点到的器官次第发寒。
“你说要把誰变成残废?”
麻叶话刚落,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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