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这些年朝堂安稳,李旦相信自己家里也能安稳,自己也能逍遥的过个几年安生日子,平日里读读书,写写字,也不用再来回折腾。李旦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怕麻烦的人。
李旦躺在别院的榆树下,懒散的一口一口啜着水,脑袋里的空空的,简称发呆。李旦发呆的这个习惯,府上的仆人们早就已经熟悉了,只是在路过的时候放慢放轻了脚步,可不敢打扰到主家。
苹儿与柳儿站在屋檐下的荫凉处候着。李旦的这种状态,可让孙思邈深恶痛绝,怀着满身的异术,却懒散轻慢,有点恨其不争。李旦很想说,算了吧,如果我不懒散,这个天下就该有很多人担心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反正没招惹到自己,自己就这样懒散着,很好。
李旦想懒散,可有人偏不让他太舒服了。李泰蛮横的闯入了别院中,踢开正准备通报的下人,自己直接走到了李旦面前。
李旦抬了眼都没抬,“我说越王殿下,什么时候开始擅闯民宅了?这样可不是一个皇子应该有的修养。”
李泰将李旦从躺椅上推了下来,自己躺在了椅上,舒服的呻吟了声就当回答了。
李泰现在已经见胖了,只是还没发展到肉球的程度,历史上的记载里,李泰是很胖的。看着闭着眼,只顾着享受的李泰,李旦忍不住了,“殿下今天到来,所谓何事,如果无事就请离开,别打扰我。”
“表弟,起码我是你表哥吧,哪有你这样的,客人刚来你就要赶人走,这可不是待客之道。”
“客人?你这最多算是恶客。说吧,干嘛来了?”
其实这段时间以来,李泰一直有事没事都来长孙别院,甚至有时候还借宿在李旦家,这些也就罢了,李泰是一个爱好文学的文青,知敏好学,老是缠着李旦有没有新的诗。
一来二去的,便熟悉了,李旦觉得李泰还算合得来,后来与李承乾争储之争,应该现在还没有萌生,也可能是府上的人还不有鼓动其生出争储的念头。李旦觉得,自己是不是救一救?把李泰从那个皇家那个烂泥塘里拉出来。
“我办了文会,让你也去参加下。”李泰闭着言道。
李旦一听文会就头大,三天两头的李泰就办文会,一办就来烦李旦,李旦觉得李泰的这个爱好是病,得治才行。“不去,那有咐意思。”
李泰睁开眼坐了起来,“这次文会可不同哦,马上端午快到了,我就人了个文会,你确定不去?有小娘子哦。”
李泰早认清了李旦是什么人,用李旦自己的话说,骚人一个。听说有小娘子,李旦来了精神,“哦,美不?”
“美,当然美,郑丽婉,听说过不,长安第一美人,怎么样,我够照顾你吧。”郑丽婉名满长安,李旦当然知道这么一个人。
郑丽婉与李世民有着不可言述的事情,李旦也听人私下里传过,对这个人,李旦有点好奇。李世民连弟媳都能下手的人,怎么会放过郑丽婉?李旦很好奇郑丽婉这个人,还真想去见见。
李旦想了下,点了点头。李泰递过一张请贴,李旦看了看,哟,金丝缠边的,看来这个诗会是别人借了李泰的名办的吧,但李旦也没问,有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该问的别问就对了。
李泰见李旦答应了,也就离开了别院,文会就在明天了,要不是为了邀请李旦,他今天也不会抛下各种准备事且要处理而来到城外,虽然不远,但也较费时。
送走李泰,李旦躺在躺椅上,想着诗会的事情,端午的诗词自己记得的倒不少,应付应付那肯定是没有啥问题,去就去吧,就当自己去长安散散心,总是在别院呆着,李旦自己也有点静极思动。
端午节了啊,一眨眼,来这大唐已快一年半有余。想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李旦有点迷茫,有点自得,自己算是名声打出去了,好像被贴上了文人的标签,这不对啊,自己想做个文武双全的人啊。唤过柳儿,让柳儿教自己练武,自己可不想光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所谓文人。
大唐,是个尚武的时代,功名马上取的思想为当下的主流。就算是自已父亲长孙无忌也是带过兵的,房玄龄等人同样如此。自己做为有思想有觉悟的官二代,也想自己博取自己的功名,以传后代。
今年的贞观二年,朝堂上对突厥也用了兵,记得明年也就是贞观三年大唐与突厥有一场大战,李靖也因此一战成就战神之名,恰逢其会,不能错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