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旦如果知道李纲所想,肯定是一副不屑的表情,发展几千年的后世普遍的教学方法,肯定比这大唐原始的方法要好得多得多。虽然李旦没当过老师,但李旦十二年的学生生涯,让他有了这面对古人的自信。
教室里,尉迟大傻正咬着笔头,悉眉苦脸着,旁边传来同学们对他的奚落,尉迟也不分辨,只是自已在那记着。他虽然没有别人聪明,但胜在勤快,能吃苦。既然活的他学不会,那就死记硬背。下次如果先生提问,自己总有能够答得上来的一天。
今天只有一堂课,闲极无聊的李旦,自已做了一条鱼杆,来到庄子上的一条河里,钓起了鱼。
李旦仰声躺在河堤的草地上,用一本书盖住自己的脸,正呼呼大睡着。
“呀,原本你在这里,害我到处找你。你倒是挺悠闲的,在这钓鱼。”一个人将书本从李旦脸上拿了起来,翻了翻,这是一本山海经。
“我说越王殿下,你这不在你的王府里呆着,找我干嘛?你爱干啥干啥去,不要来打扰我睡觉。”李旦夺过山海经,又盖回了脸上。
“跟你说个事,我也来你书院读书怎么样?”李泰蹲在李旦头旁边道。
“你,来我书院读书?你没说错话?”李旦掀开了脸上的书本,惊讶的问道。
“你这什么表情,我不能来学院?”
“也不是不能来,越王你吃穿不愁的,干嘛来书院来受这个罪?我跟你说,书院里可是有李纲李师在,可不是一个好混日子的地方。你可要想好了。”
对于李泰来书院的想法,李旦严重怀疑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书院并不介入任何有关朝堂上的争斗,这点我想你要了解清楚。”李旦还是问了出来。
李泰望着李旦的样子,笑了。李旦看着李泰的样子有点模不着头脑,难道真是我想错了?
“你想到哪去了?我怎么可能那样做呢。就算我想知道或者做什么,难道入了书院就不能做了?书院也不能阻止学生的行为吧,最起码不是在书院的时候如此。难道你还要将这些学生给关起来?”
嗯,这可把李旦给问得愣住了。李旦瞬间反应过来,李泰这是在偷换概念。
“不是,我是不能阻止学生做什么,也不能限制学生的行为,但是,我说的是指书院不会介入,而不是学生,这是不同的。”李旦反驳道。
“那好吧,我只是想入学院学习,这总可以了吧。”面对李旦的怀疑,李泰只好说道。
“书院欢迎任何想到书院学习的人,只要他能通过学院组织的入学考,那么越王你,当然也可以。”李旦无奈道。
“那就行,书院入学考是什么时候?”
“每年两次,分别是七月和十一月。难道你真的想要进书院?你怎么想的,你不比普通人,生在皇家,注定一生与贫穷无缘,犯不着这样的折腾自己的。”李旦还是劝着李泰道。
“我是生在皇家,但正因为我身在皇家,我就不得不为了自己也为了跟随着自己的一些人,去做自己并不愿意做的事。这一点,我知道你也很清楚。但我没有你的能力与才华,脱离了长孙家,你也能活得很好,或者说将活得更好,但我不行。有些事,做了就没有了退路。你知道吗?”
李泰背转身子望着河水,这也是他第一次在一个人面前说起这些,以往压在心里的一切,压得李泰喘不过气来,李泰熟悉李旦,他不会将自己说的话透露出去什么,这一点,李泰很清楚,所以才能向李旦讲出来。果然讲出来后,自己舒服多了。
李旦呆呆的看着李泰,这是第一次从李泰身上看到和听到他的真实想法,不得不说,李泰说得很对,生在皇室,有些时候并不是你不想去做什么,而是你要去做什么。有些时候,的确是生在江湖,身不由己。
李旦站起身来,拍了拍李泰的肩膀,长叹了口气,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八九,作为大唐皇子的李泰也不能幸免。
“如果你想来书院,就来吧。七月初一,这是书院入学考的时间,看你自己了。我知道,如果你想,以你的才学,进书院一点问题都没有。毕竟书院只是想来书院读书的学生能具备最基础的学识。但我仍想劝你一句,不要做有违本心之事。言尽如此,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