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多东西,陛下您猜他是怎么回我的。‘如果子孙不争气,现在我所存钱财,足以让其在这个时代立足,不致于饿死。就算败家,也能让他多败几年。’这些是他的原话,自此之后,我就很少说他了。”
“这话真是他说的?不过,也难怪了。淹儿表现一直都有点与众不同,按他以往的表现,还真有可能说得出来。”李世民想了想,点了点头。
“总之,这次等他回到长安,辅机你去与他聊聊吧。天才有些时候最是容易走进一些死胡同里的,注意下,比较好。”
“是,陛下。”
“好了,你退下吧。算算日子,再过三日,他也该到长安了。这次,奖赏还是要的。谁也抹不去,所立下的功劳。你们三省也合计下,奖赏之事,该如何处理。”
摆了摆手,长孙无忌叉手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太极宫。
远远的,已经可以看到高高的长安城门楼,李旦长出了口气,经过半个多月的奔波,总算是又回来了。
前面传来马奔跑的蹄声,一骑从城门方向往李旦这里而来。
“将军,前面有陛下迎接。请将军上前迎驾。”
嗯,李世民咋来了?为了迎接我回长安的?李旦心里传过一阵疑问。
但接驾倒是要有的,李原忙摧动车队,加快入城的动作。看到城门口了,李旦倒吸了一口气。只见李世民站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有太子李承乾,越王李泰,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朝堂上的人,竟然都来齐了。
李旦忙上前跑了几步,到了李世民面前十米处,拜倒在地方,“臣长孙淹,不负我皇所托,已完成摇平县天花疫情之事回朝,请陛下查验。”说着,拿出这趟摇平之行的说细奏折,双手呈在头顶处。
“你之所为,朕已尽悉知了。辛苦你了!天花之毒,更甚于猛虎,幸我朝有安城侯此等贤良,献上治疗之法,方解去摇平之危。功在社稷,利在千秋。现传朕旨谕,安城侯上前听封。”
李旦忙重新拜倒在地,德康从后面走上前来,手上端着一卷黄色卷轴,摊开宣道。
一阵五六姘文,让李旦听得那是云里雾里,不知所言。但有关长孙淹字样的封赏倒是听出来了,自己这是又升官了,成了兵部左侍郎,其它的还有什么金百两,帛百匹之类的,李旦倒没有太过在意。
但兵部左侍郎是干啥的,好像是在兵部做事的,自己可是没有那个时间,还想呆在书院里教书呢。
李旦正想开口,刚抬头,却迎上了父亲长孙无忌的眼神。长孙无忌隐蔽地对着李旦摇了摇头,这才让李旦止住了将要说出口的推托之词。
接着的便是一长串,大套的流程,折腾得李旦是欲哭无泪,却又不敢擅动。好不容易走完了,就又被招到了宫里。
那顿宴席,让吃不习惯那些食物的李旦,是空着肚子从宫里出来的。
回到长安国公府,李旦先是去给母亲高氏请了安,见了大哥长孙冲。便等着长孙无忌回府,自己再问说详情。
因今天迎接李旦的事,朝堂上积压了一些事情,等到长孙无忌下朝回家,已是深夜时分。
同样在长孙无忌的书房里,李旦与长孙无忌对面而坐。
“父亲,在城门口时,您未何不让我开口?”
“这次迎接,是陛下一力促成,虽你的功劳,足以担此礼遇,但是你年轻还轻,不是没有朝中之人的非议,虽不敢明面上提出,但暗地里,不知道怎么说呢。这个时候,你要是开口,那把陛下置于何地?”说起这个,长孙无忌一脸的怒其不争,但想到李旦以往的所为,忍住了。
“啊?这个我不知道啊。但兵部左侍郎是什么职位?我要去兵部衙门里办公吗?”惊讶过后,李旦提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兵部侍郎,那可是正三品将军。要不是你这次摇平处理天花之事和刘黑阀之事,功劳太大,也不致落在你这小娃娃的身上。兵部是有侍郎的,你只是去那挂个名而已。每个月去两次朝会就是了,其它的时间里,不必每天点卯。”
“那还好。我只是想在书院教教书。忙了这么久,也想好好的让自己休息休息。”李旦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脸庆幸的表情。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这次也是托了孙思邈的福罢了,等到孙道长回城,排场会比今天更大,更隆重。你想在书院教书的想法,陛下早已猜到,所以只是给了一个兵部左侍郎的官职,让你有个机会临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