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刚在电话里斩断一个不太漂亮的桃花,阳台上看到这么别出心裁的一出,在室友的羡慕和催促声中下了楼,看到郝帅出现,程诺对着他比了一个大大的爱心,又拿着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要递给他,也不知道是红红的苹果衬着程诺特别的俏皮可爱,还是喜庆的程诺衬得苹果特别的俏皮可爱,反正是亮瞎了郝帅的眼睛,他直接走过来搂着她,说了让她面红心跳的话:“我不想吃苹果,我想吃你。”
在程诺害羞想躲闪的时候,郝帅霸道的给了程诺一个电视剧里那种八个机位的吻,直接引爆了男生楼,差点扯厕纸撒花了。
吻完郝帅更是疯狂,在程诺耳边轻轻的说:“今天,把你自己送给我当礼物行么?”
……
平安夜后,程诺更被郝帅吃得死死的,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全是随郝帅的喜好,包容他的暴脾气以及日常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室友们不看好也没有办法,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这段看上去郎才女貌却不太平等的校园爱情在要毕业时也差点在众人的期盼下分手,郝帅毕业想回老家,程诺却一定要留在雾都,那是她第一次反抗,两人僵持不下,郝帅提了分手,程诺很伤心,但是没有退步,因为爸爸是她的底线,她一定要留在爸爸身边。
正是准备毕业论文修改的关键时候,郝帅提出来个分手旅行,程诺想着好吧,也该为这几年的感情划个句号,于是两人周末去了都江玩,本该周日返程,郝帅却意犹未尽,临时起意要翘课多待两日把沿线耍完,程诺内心虽然不想翘课但也不好意思败郝帅的兴致,毕竟是最后一次再一起了。
好巧不巧,五月十二日那天他们正好到了汶都,见证了灾难的一刻。
当晃动来临时,程诺和郝帅刚刚到达旅馆,背包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当头上的吊灯掉下来,程诺神速反应,一把将郝帅推开,自己却被灯脚砸到肩膀,来不及查看伤口,就急忙拉着还在蒙逼的郝帅往厕所跑,因为躲避及时,房屋坍塌时两人都没有再受伤,这得感谢爸爸从小的教诲。话说这个大男人带娃虽然比较粗狂不在意细节,但是对娃能活着的事却从不大意,很早就教程诺各种求生技巧。
避难的厕所空间小、管道多,粗厚的下水管道起了支撑作用,不容易坍塌,相对比较牢靠,东西也较少,减少了砸伤的风险,程诺用厕所的浴巾包住自己和郝帅的头脸,护好了头部也避免吸入烟尘呛闷窒息。
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等到四周完全平静下来,郝帅这才回过神来,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惊恐万分,试着起身搬动坍塌的石板,发现根本推不动,动作稍微大点,就很多灰尘和小石块落下,砸到他的身上。
这个一米八五的大男孩崩溃了,不顾形象的在即将成为前女友的女朋友面前哭起来,后悔为什么要翘课跑过来百里送人头,果真学生还是不能翘课,因为翘课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面对黑暗、无助、无法突破的废墟和分寸大乱的即将成为前男友的男朋友,程诺忘记了自己肩膀上的伤,努力的回想着爸爸曾经说的话,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更冷静才行。
她在黑黑漆漆的空间内寻找着些许透光的地方,并小心翼翼的抠出一个小小的洞,一束光穿刺了进来,带着新鲜的空气和生的希望。她指着光安慰郝帅:“不怕,有光有空气,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虽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状况,但程诺知道两人都没受伤就是幸运的,何况背包里还有各种零食和矿泉水,抽水马桶水箱里也贮满了水,实在不行应该也可以坚持几天。
郝帅带着哭腔大声的呼叫救命,程诺知道得尽快安抚他的情绪,哭喊、急躁和盲目行动都会大量消耗精力和体力,必须尽量保存体力才能生存下去。
于是程诺握着郝帅的手:“不要怕,有我在呢,你看我们两人都没有受伤,还有吃有喝的,可以够我们支撑几天的。”
郝帅还是很担心:“我们埋在下面,要是一直没有人来救该怎么办?过不了几天没吃没喝了,我们还是要死在下面。”
程诺温柔的抱着郝帅,像拍小婴儿一样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不要怕,我不是一直陪着你嘛。”
郝帅没有想到程诺能这么淡定,对她刮目相看,之前大概因为程诺倒追的缘故,其实一直没有对她太上心,以为她只是个温柔听话的花痴美少女,没想到她却能临危不乱,关键时候还救了自己,突然觉得有点愧疚:“诺诺,咱们还是不分手了吧。”
程诺意外的惊喜,连忙点头:“如果真的出不去,咱们死也死在一起,做一对亡命鸳鸯,怎么也比单身鬼要强。”
郝帅抱紧了程诺,不小心碰到了程诺肩膀,程诺忍不住叫了一声,郝帅才发现程诺刚刚救他受了伤,看到程诺伤口的那一刻他的心才真正的认定了程诺,一时冲动,脱口而出:“诺诺,有你真好,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娶你。”
程诺没料到郝帅会突然表白,感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帅哥,放心,如果能活着出去,我一定嫁给你。”
暗黑的废墟下冒出粉红色的泡泡,弥漫着死神和爱神混合的味道。
程诺拿随身携带的医药包简单包扎了伤口,两人计划着喝水,吃东西,尽可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或闭目休息,不时用石块敲击能金属管道,向外发出呼救信号,等待救援人员到来。
终于在第四天,盼来了最渴望的声音,感谢最可爱的人民子弟兵们不顾危险,把两人从坍塌的房屋下救了出来,给了他们第二次生命。
俗话说患难见真情,更何况这大灾大难过命的感情,让程诺和郝帅认定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