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游戏制作者的承诺,如果仅仅是因为游戏平台里有一款类似的游戏存在我们便封杀其他优秀的后来者那这便叫垄断,这反而是违法的。”
“至于《QQFlappyBird》与《FlappyBird》的抄袭纠纷,我方认为这是两个游戏制作者之间的事情,鹅厂并不拥有两款游戏的版权,也没参与两款游戏的制作。”
“如果制作者确实出现了抄袭行为,那么平台会负责下架,同时据我了解由于原告方钟雨宏先生前段时间疯狂的舆论压力,《QQFlappyBird》的原作者高亦歌先生已经在鹅厂内部提出辞职,也就是说现在从任何方面来讲鹅厂作为平台方都没有义务来替钟雨宏先生承担游戏抄袭的责任,平台方会根据相关法律裁定若《QQFlappyBird》真的存在抄袭我们会立即下架。”
鹅厂法务部发言人陈述完毕,钟雨宏在内心不得不感叹:“这发言,虽是诡辩但难掩其才华。”
鹅厂这一顿滔滔不绝的举证和分析首先点破自己并不是如同先前说的那样没赚到钱,并且后续没赚到钱是市场行为与鹅厂无关,其次说明他们没有任何违法行为一切按照合同办事,并且反复强调他们是平台方,而钟雨宏诉求的抄袭对象并不应该找他们而应该找制作者高亦歌,又因为高亦歌离职了所以鹅厂说从任何方面来讲抄袭这件事都与他们无关。
鹅厂发言完毕,舆论的风向开始发生微妙的改变,从最开始的一边倒的讨伐鹅厂,开始变成“钟雨宏原来赚了这么多。”“果然是在卖惨”之类的。
不过全程关注的张岁月并没有像其他人这样迅速改变结论,毕竟说话的是鹅厂法务部,那个在庭审现场像个战神一样的团队,他们要改变风向可太容易了。
庭审现场轮到钟雨宏发言,钟雨宏有些嘲弄的说道:
“珠穆朗玛峰的雪之白都洗净不了鹅厂法务部那颗颠倒黑白的心。”
“鹅厂刚刚的举证发言有一句话说的很对,隐藏部分真相的真相便不再是真相,而刚刚鹅厂的发言隐藏了部分真相,我开庭前的文章并不是证言,在叙述上分有主次,只要主次不颠倒黑白便无伤大雅,但鹅厂刚刚的发言是作为证言出现的,本身就应该严谨,但他们却选择了隐瞒甚至篡改真相。”
钟雨宏继续说道:“首先,在取消曝光这件事上,平台内确实有所谓的曝光资源位,但也有排行榜这种理论上鹅厂干涉不了的曝光,排行榜是玩家们一点一点的下载出来的,但鹅厂却把原本排行第一的《FlappyBird》强行拿下,同时将刚刚上线了的抄袭版推到排行榜,我想这个行为不能仅仅用曝光资源取消来解释吧?”
“其次制作者高亦歌虽然已经离职,可制作盗版游戏时高亦歌还在职,高亦歌制作盗版的行为究竟是个人行为还是公司授意?鹅厂作为规章制度如此完善,对法律条款如此了解的公司,真的会在事情查清楚之前让争议人物离职吗?”
“还是说正是因为鹅厂知道真相,所以才火速开除了高亦歌呢?就像当初开除我一样?”
钟雨宏和鹅厂法务部发言人的先后发言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让那些内心一会儿偏向钟雨宏一会儿又偏向鹅厂的吃瓜群众们一时不知道该站谁的边。
“对啊,下线《FlappyBird》上线盗版时间上无缝衔接,鹅厂资源大力扶持鹅厂说那是员工个人行为谁信啊?”
“连排行榜都强行下了,这不能用取消曝光来解释吧,排行榜是玩家自己做出来的数据,鹅厂说下就下这还不是封杀?”
“可是这是人家鹅厂自己的平台想推谁不想推谁不是自己的权力?”
本来吃瓜群众们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你对我错的直播,却没想到越看越糊涂。
就这样这场直播庭审在爆炸的热度中开播又在全名的讨论中结束,大家更多的还是心疼钟雨宏批评鹅厂,但怒火已经没有开庭前的旺盛,重点也不再是鹅厂抄袭,转而是对钟雨宏个人敢单挑鹅厂法务部并且部落下风的八卦讨论。
这场庭审下来观众看的很满意,鹅厂也挽回了一部分口碑,而钟雨宏更是在口碑没有崩塌的情况下进一步的拉高了自身的讨论度,可以说这一次鹅厂、钟雨宏、吃瓜群众都没有输家。
唯一的输家是那一位所谓的盗版游戏制作者“高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