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贾方的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
“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有问题。”
“你还见过他?”
“是的,前段时间,魔法师协会总部被入侵那件事,你还记得么?”
“恩,你的汇报上不是写了嘛,误报。”
“不,不是误报,我是嫌麻烦,懒得写得那么详细。”
“还有这一手啊,我记着点。”
爆鸣白了龟大师一眼:“你能不能学点好……”
“哈,真的很方便嘛,你继续,上次那个入侵事件怎么了?”
这个房间,是整个比赛场地最高的房间之一,谈话这二人,便是魔法司为数不多的S级大将,爆鸣和龟大师。
爆鸣与贾方有过一面之缘,当时贾方刚刚送走海神蓬托斯,爆鸣就赶到了。
她继续对龟大师说道:“我非常肯定,”不知道是为了防止龟大师不信,还是因为即将说出的这件事过于‘事关重大’,爆鸣说完这五个字之后,认真的看着龟大师良久,才再次开口:“当时,离得老远,我都能感受得到两股魔法对抗产生的……濒死感。”
“濒死感?你终于领会了‘濒死预知’?”
‘濒死预知’是一种极难学习的预知型法术,可以预知即将发生的即死事件,根据对这门法术掌握的深浅,预知的细节有所不同。
但这门法术很少有人去学。
如果学的太浅,预知的时候就只能预知出一个‘要死啦’,学的人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要死的,根本无从防起。相传,有的前辈就是因为预知到自己要死,整天战战兢兢,最后导致精神崩溃、过马路的时候没看红绿灯,出了交通事故而亡……
那如果学的太深呢?那倒是没问题,关键是得有人‘能’学的太深。这法术,实在是太难了。
大部分预知型法术的魔法波动都掺杂了时间法术的影子,学起来难之又难,而这个‘濒死预知’的难度,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爆鸣摇摇头,“不是,那玩意有什么用?你一天天的别老整这种法术了,太不务正业了。”
龟大师笑着摇了摇头:“那你说的濒死感,莫非……”
“是的,是身为人类的本能,那种级别的魔法对攻,我以前从来都无法想象。”
“哦?这种情况,你居然依旧没有如实汇报。”
爆鸣‘切’了一声:“呵,这种情况?你说的是这种‘只有感觉,但没有任何实质性证据’的情况?”
“看来你对之前那个任务,上头对你的批评还耿耿于怀啊……”
爆鸣否认:“耿耿于怀倒不至于,但至少也得做到吃一堑长一智吧?”
“恩,这叫‘趋吉避凶’,要不要学学这方面的法术,我也擅长。”
“你可拉倒吧,你也学点攻击型法术吧,一天天的就知道苟。”
“哈哈哈哈!如果这世上人人都知道苟,那不就太平啦~”
“哼!怎么可能人人都知道苟?如果坏人冒进的时候,好人只知道固守,那这世界就完了。”
“恩,你说的有道理。”龟大师虽然嘴上说着‘有道理’,脸上也露出了慈眉善目的笑容,但在爆鸣的眼里,这无疑代表着‘我懒得和你说’。
既然龟大师懒得和爆鸣说,她自然也不会就着这件事一直叨叨:“有没有道理以后再说,先说魔法师协会被入侵那件事,那个魔法波动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刚刚下定‘为国献身’的决心,波动就停止了。”
“决出胜负了?”
“不知道。”
“哦?”
“整个过程我感到了强烈的魔法波动,但这种强烈的魔法波动不应该‘只有’魔法波动。”
龟大师又乐了,他这人好像非常喜欢笑:“呵,我们的小爆鸣都会打禅语了。”
“啧,你别打岔。”
“恩,我明白,这么强烈的魔法波动发生对抗,不说毁天灭地,至少也得有惊天动地的效果,但是却没有,对吧?”
“是的,你觉得因为什么?”
龟大师抬头想了许久:“不知道。”
爆鸣听见‘不知道’也没恼,继续道:“更神奇的是,我赶到现场之后,那片地方绝对发生了战斗,战场的波及范围十分巨大,整个战场都被大地元素侵蚀了。”
“被元素侵蚀?”
爆鸣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指的‘元素’……”
还没等龟大师说完,爆鸣就回答道:“没错,我指的就是,战场上的一切都变成了元素之土。不明就里的人看来,会以为是巨大的能量将附近的一切‘化为灰烬’,但我能看得出来,这是魔法侵蚀。”
“难怪你不说……如果上头知道了咱们能看出‘魔法侵蚀’,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龟大师似乎又陷入了思考。
爆鸣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什么思考的必要,出声打断:“这还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想说的是,整片区域,什么都没剩下,只剩下……那个贾方。”
……
爆鸣是唯一一个见过贾方的人。
但觉得贾方有问题的,可不止她一个,看台的各个包厢内,绝大多数S级的大将,和为数不多的、以操控力见长的A级精英,都觉着贾方有问题。
魔法夺取涉及到了极强的魔法操控能力,而魔法操控能力的锻炼,比魔法量、魔法强度这类简单粗暴的指标难得多。即便是一个如此垃圾的火球,想夺取过来,其实力也起码到达了B级的巅峰。
这正是贾方想要的。
‘嘿嘿嘿……用出这一手,那帮人应该就以为我得有B级巅峰的实力了吧?只要他们有了先入为主的思想,那往后几天的比赛中,我别演的太假,应该就没人能抓住我的破腚。’
“咳咳……”贾方清了清嗓子,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这货打算说两句。
刚才甄路仁那几句便宜话说出口,就决定了他今天好受不着。
“呵,你这种乐色,我今天要是不给你打出绿屎,就算你没吃过韭菜。就你这个水平,还敢搁这放狠话?脸呐。”
甄路仁听见这话之后哑口无言,有些脸红。这‘脸红’倒不是因为听见贾方的话而幡然醒悟,而是因为输给了协会的人、还被协会的人嘲讽,面子上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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