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外面数百名战士分列两边,萧木然一身藕色外衫,面无表情立在前头,听着前面有动静,眼皮微抬,只一眼,与诺布视线相交,便又重新垂下:“公主远从北疆而来,舟车劳顿,在驿站可休息好了?”
“将军客气了,在这驿站休息很好,咱们还是快些赶路,落了黑就不好了。”
“是。”
又是往日的清冷,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乘了马便往宫内赶。
到了宫内已是晌午时分,宫内的煖和殿来来回回忙碌着,为了迎接北疆的公主,特意在宫墙上摆满了弓箭,各宫的妃子一脸的漠然,却各个在妆容衣着上下足了功夫。
萧木然坐在下首,瞧着眼前的推杯换盏,脸上挂着假笑,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众人正喝的高兴,一曲充满异域的调子悠悠响起,诺布一身水袖舞衣,从高空曼妙而下,带着透薄的面纱,勾笑的嘴角若隐若现,瞬间便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殿内的琉璃盏发出微弱的光,映的殿内越发朦胧,细弱扶柳的腰身,搭着蔓蔓的水袖,教殿内的人只剩下呆住的眼神。
下首处幽暗偏远,萧木然嘴角却制不住笑意,一动不动盯着后面笨拙的身影,不熟悉拍子,跳起舞来笨拙的像鸭子,还带着几分失误后的慌乱,却搅乱了萧木然的心。
一曲毕,刘毅心情大好,当即封了谥号,一招手,将诺布叫了上去,窃窃私语讲了好久,散去的随侍低头出了殿门,往旁边的偏殿走去。
凌七七吊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扯了臂上的水袖,避开人群,往诺布的住处去,重新回到燕京,心里有担心有害怕,却又不得不回来,哪怕殿里的光线再暗,她也能一眼瞧见在下首坐着的箫木然,似乎比以前更清冷了些,当时只想着,躲起来,躲的远远的。
“你回来了。”
凌七七僵住了脚步,因为三年前的不告而别,面对箫木然终究有些底气不足,那个临走前的夜晚,分明从箫木然的眼睛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就是那未捅破而冒出来的一点点,让自己没有勇气当面辞行,这样的重逢,让凌七七缩了缩脖子。
“北疆可冷?”
“不冷。”
“你大哥的腿可治好了?”
“已经能走了,只是没办法走远路,还要在北疆呆段日子。”
“你回来做什么?”
那语气里的冷漠,叫凌七七有些落寞,却不知这情绪从何而起,转了身却发现萧木然紧贴在自己后面,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自然是有未了的事。”
“在北疆可遇着喜欢的人?”
“没有。”
“也是,你这般没有心的寡淡性子,有几人能受得了。”
萧木然语气里多了几分轻快,往前近了两步,弯腰盯着凌七七:“若遇着事了,可来将军府寻我,不过要做好吃苦的准备,我萧木然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凌七七咬着唇,刚要拒绝,萧木然已转身离开,气的对着背影暗暗嘀咕。
几年不见,这人真是越发不近人情,我才不去找你,躲的远远的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