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月清低着头,受制于傅正超杀人般的眼神,只得硬着头皮开口:“郝泽教授,我们……我们是来拜访您,为当初的事情赔不是的。”
郝泽冷冷开口:“不需要,你们东西拿回去,别再来招惹我就是最好的道歉方式了。”
“郝泽教授,都是我教女无方,得罪了您,我作为父亲难辞其咎,专程赶着这个时候上门拜访。”
傅正超说话文绉绉的,让郝泽眉头不留痕迹地一皱:“说人话!”
傅正超没想到郝泽如此不给面子,好歹他们之前见过几次面,印象深刻,不算上傅川这层关系傅正超都不想得罪郝泽,想到这傅正超冷冷瞧了一眼傅月清,都怪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郝泽都得罪了,要她有什么用!
傅月清察觉到傅正超的目光只得缩了缩头,自从上次傅正超失控打了傅月清一巴掌她在傅家一直夹紧尾巴做人,早出晚归,就怕呆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家会发疯,脏话不能说,活的像是小丑,自从傅川离开傅月清的地位一落千丈,所有人都看不起她!
“教授,怎么了?”
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傅川走了出来,见到傅正超跟傅月清眯了眯眸子,透着股危险的气息。
他们竟然有脸找到郝泽教授这里?
傅正超跟傅月清亦是心头一惊。
原本在傅川公寓楼下等了几天没见人影,动用关系打听到傅川住到郝泽家中无比惊讶。
那可是全世界知名的艺术大师,竟然对傅川如此看重?要是郝泽那么讲究裙带关系不可能对傅月清置之不理!真是如傅青青说的那样傅川的艺术细胞那么强?是他们看走眼?
郝泽对于傅川身上遭遇的事情听说过大概,自然对傅正超等人没有好感:“拿我当挡箭牌是吧?来找傅川就是来找傅川,何必拿我开刷?真以为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
郝泽好歹在国际声名显赫,财富虽远远比不上一个上市集团,人脉可以,连胡三龙这等隐世级别的大佬都能攀上关系,却被傅正超傅月清三番两次纠缠,饶是再好的脾气都深感不悦,要是郝泽发起怒来傅正超绝对没好果子吃。
“郝泽教授,您别误会……”
“有事出去说,别在这里骚扰郝泽教授。”
不等傅正超说完傅川直接冷声打断。
傅川知道傅正超等人是冲着自个儿来的,郝泽对傅川有知遇之恩,不想让郝泽牵扯进傅家这些破事来,他们根本就不是能讲道理的人,整一群禽兽!
“别介啊,进来坐,大家打开天窗说亮话。”
“郝泽教授,我……”
“傅川,你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徒弟,这么说也许对其他学生有点不公平,但我对你的期待巨大,俗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可不像某些人连亲生儿子都不当回事,去宠爱一个养子!”
郝泽拉过傅川揽着他的肩膀,情同父子亲昵的举动,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傅正超跟傅月清,摆明就是宣战。
傅正超闻言脸色一黑。
傅川竟然告诉郝泽关于他的事情?该死!
傅川心里头涌起一股深深的暖流。
面对傅家从未有成年人这般为傅川撑腰,丝毫不畏惧傅正超的权势。
这个世界并非不存在不爱你的人,只是时机尚未成熟,还没遇到,仅此而已。
每个人都有被人爱着,呵护,需要的理由,傅川终于找到这样的光芒,这辈子不会再放开了。
“爸……”
傅月清尴尬地看向傅正超。
郝泽知道她们对傅川的所作所为,又对傅川那么宠爱的样子,继续待下去岂不是自取其辱?倒不如离开算了,看傅川那么果决的态度他不可能回到傅家。
怎料傅正超反其道行之:“好,那大家就坐坐吧,有什么误会得解释清楚,不然我怕睡不着。”
面对傅正超虚伪的面容傅川不由得发出一声冷笑。
误会?解释清楚?
亏傅正超说得出来!
傅川倒要看看这位所谓的亲生父亲怎么对曾经的所作所为粉饰太平!
“请。”
等傅正超跟傅月清来到客厅沙发坐下。
傅月清缩在角落,完全不想参与这场自取其辱的战争,恨不得挖条地缝钻进去。
傅正超从未对傅月清抱有期待,她别来碍事就行,看向郝泽,重重叹了口气儿。
“郝泽教授,其实我们这次来……唉,家丑不容外扬,现在不说也得说了,傅川确实是我失踪多年的亲生儿子,我们因为一些误会弄得现在关系紧张的地步,我很后悔,心疼,没想到会在这里撞上傅川,恰好跟郝泽教授道歉的同时,傅川,我们接你回家一起过年。”